许卿阳浑身冷汗淋漓,怀里拥着娇妻,竟是半点儿情趣都没了。
“相公,你还好吗?”吴芯月眉眼含羞,被许卿阳方才的真情告白感动得春心荡漾。
“还好。”许卿阳挤出个僵硬的笑容,草草结束了今日的洞房花烛。
……
且说祁曜离了永庆侯府,第一时间赶往穆王府。
那没良心的小东西,指不定心里怎么惦记青梅许卿阳呢。
祁曜醋了。
今儿许卿阳可是有话了,以后再敢来纠缠凤轻彤,他就剁了那厮的“熊掌”。
冷冽英俊的男子悄然落入凤轻彤的院中。
少女着一身素白的劲装练剑,手中长剑横空凌然而去,那股气劲儿却不大对头。
祁曜本就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一眼便瞧出这是一套刀法,而非剑法。
“接着。”低沉冷冽的嗓音划破刀气,绣春刀被一只白皙的手稳稳握住。
祁曜满足地眯了眯眼,仿佛被握住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的手。
“啧啧。”凤轻彤轻咂两声,感慨一柄好刀落入了自己手中。
她再不迟疑,长刀出鞘,夜空中闪过几道极光厉色,吞月而起,一套“相忘”刀法耍得虎虎生威、劲风阵阵。
刀法,只有用刀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一套刀法毕,凤轻彤将绣春刀入鞘,轻拭额际的薄汗,畅快地道:“好刀。”
祁曜接过绣春刀,略显得意地扬眉:“圣上御赐,自然是好刀。”
比表情更得意的,是祁曜的拇指。它带着一股贪恋的意味,不住地摩擦着刀柄上残留的余温。
那是三郡主手心的温暖。
“祁大人厉害。”凤轻彤非常给面子地夸了一句:“天子宠臣,名不虚传。”
“自然。”祁曜毫不客气地坐在石凳旁,给自己斟茶。
绣春刀材质独特刚硬,看似轻便、实则活如蛟龙、沉如铸铁。
就是跟自家先父的刀法不大匹配。
“果然还是需要一把好刀。”凤轻彤轻声喃喃道。
“打算什么时候去抢刀?”
锐利的凤眸划过一丝不解:“抢?”
“咳,铸刀。”祁曜轻咳一声掩饰。
好险,说溜嘴了。
去抢玄铁矿,跟去抢刀没甚区别。
凤轻彤赞同地点点头:“抢刀得等几天。”
祁曜见小女子从头到尾都没问许卿阳一句,悠哉地倚靠着石桌,二人吹着夜风,周遭的空气都跟着慢了下来。
这静谧的时刻不显得无聊,反而温暖平和,让祁曜醋意横生的躁动之心按捺了下去。
“你不是来问这事儿的吧?”凤轻彤歪头看向祁曜。
“许卿阳成亲了。”
“成呗。”凤轻彤打了个哈欠,今儿师父不来找她练功,她想早睡。
为了二姐的事殚精竭虑多日,困呐。
“你不难受?”祁曜快憋死了,总算问出了心中疑惑。
那般深爱过的男子,为了权势利益毁去婚约娶了旁的女子。
凤三郡主……真的不伤心么?
“真不伤心。”
凤轻彤认真地道:“吴芯月太惨了,嫁给许卿阳那个伪君子。”
前世有凤轻彤“从中作梗”,许卿阳和吴芯月表现得情比金坚,颠倒是非黑白,仿佛她穆王府才是毁人姻缘的恶人。
好啊,凤轻彤这一次送佛送到西了,让二人的爱情“修成正果”。
她倒想看看,他们的情谊能走多久。
“你倒是通透。”知道凤轻彤确实对过去释怀,祁曜比成功恐吓了许卿阳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