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谣言都这么难听。

万丽婉来浅水阁找盛烟那天，浅水阁里不少人都听见了。这些人也不担心消息散播出去被慕栖宸记恨找麻烦，因为法不责众，慕栖宸根本找不出来消息是谁传的。

盛烟反而没有什么反应，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走吧。”过了两秒，盛烟转身离开。

放在以前，她大概还想上去撕逼一下，但是现在，她连撕逼的兴趣都没有了。

“盛小姐，那些太太都是妒忌您才这么说的，我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慕先生，慕先生会为您主持公道。”佣人竭力的安抚盛烟。

盛烟听到“妒忌”和“公道”两个词都觉得好笑。

“她们有什么好妒忌的？”盛烟偏头，反问女佣，“妒忌我孩子被他的准奶奶说是孽种？还是妒忌我儿子以后是私生子？有什么公道可言，她们是造谣生非了还是我国法律不允许言论自由了？”

女佣哑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盛小姐从前上学的时候该不会是辩论队的吧，这么能说！

“我们去湖边拍吧，之前在那边拍的照片，我感觉构图还不错，就是自然光的折射差了点。”盛烟说着话，已经满开腿往人造湖的方向走。

“盛小姐……”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盛烟打断女佣的话，垂眸掩饰住眼底的自嘲，“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同情，刚才你听到的话都要忘记，懂吗？”

“好。懂的。”

只有经历过伤害的人，才会在面对恶毒的言语时候给自己披上一层盔甲。

女佣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慕栖宸。

慕栖宸接到电话的时候在谈合同。

谈判桌上，乙方老总只见慕栖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全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

“有哪些人？”慕栖宸问。

女佣经过培训，对豪门圈里的太太小姐们认识大部分，说出了今天在场的几位太太的身份，至于剩下几个不认识的，那都是身份不够。

“慕、慕总，怎么了？这个合同有问题吗？”乙方老总惶恐的看着慕栖宸。

怎么慕栖宸就突然跟要把自己抽筋剥皮了似的？他哪里得罪了慕栖宸了吗？

慕栖宸冰冷的看着乙方老总，像是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过了半秒，他说：“合作取消。散会。”

慕栖宸起身，准备离开，连背影都透着黑沉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