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茜盯着看了两秒,斜睨了眼还在响的门,眼底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不暖,反而带着些许的冷。
下一秒,杯中的水尽数泼到了男人那副皮相俱佳的脸上。
哗啦……
“你做什么?”薄炘言瞬间从床上坐起,水滴顺着他浓密的睫毛砸下,眸色森冷含霜,紧锁着眼前的女人。
黎羽茜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上的杯子,弯了弯杏眼:“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把你弄醒。”
说着,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到一旁,朝着门那边努努嘴,“你再不快些,他们就进来了!”
明明她也没说什么,可他就是能从她那温吞的作风中,看出来那一点嘲弄。
听着门外的声音,薄炘言起身穿衣,铁青着脸,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自然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黎小姐还真是聪慧过人!”薄忻言紧抿的双唇微微翘了翘,讥讽道。
黎羽茜眨了眨眼,还未开口,门被一脚踹开。
房门外,薄家和黎家的家眷乱糟糟的站成了一堆,其中薄忻言的爷爷薄老爷子站在首位,正指着薄炘言,气得浑身发抖。
“薄炘言!你这是干什么!”薄老爷子嗓门大,怒吼出声。
黎羽茜垂眸不说话,手指扣着自己的衣角,心想这老爷子身子利索啊,还是这么中气十足!
真是好一出捉奸在床,若不是前世就曾遭遇过,她此时还真被这薄老爷子平地一声吼吓得手足无措了。
薄炘言动作不够快,衣服并没有穿好,上身的衬衣还是敞开的,露出健硕的胸肌。而黎羽茜虽然衣服完好,但是刚刚爬起来的时候,头发还没扒拉,有些凌乱。
“黎羽茜!”她妈妈黎夫人的声音虽然没有老爷子声音大,但是带着独属于女强人的那种冷厉,“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居然敢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黎羽茜纤细的手指绞弄着细软的发丝,偷瞄了眼一旁的薄炘言。
他那双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正不紧不慢地扣着扣子,面上一片融不开的冷意。
“妈妈,我没跟他做什么。”黎羽茜开口断了黎夫人的话,她可不想同前世一样,嫁给薄炘言,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