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止和姜殷在国外玩了一个月才回国。 谁知一下飞机姜殷手机就响了,“秦警官?你说什么?”姜殷挂了电话依旧皱着眉头。 “怎么了?” “秦森的电话,说是一个重要人物的孩子意外失踪,请我帮忙。”这时温容止的手机也响了,是温大伯打来的。 “容止啊,你跟小姜回来没?” “刚下飞机。” 温大伯那边沉默了一下,“唉,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周家孙子丢了。请了柳家的人算了一卦,但是没结果。管理处那边就提到了小姜。周家求到了你爷爷那,你爷爷没有应承什么,只说让你转告小姜,这事让她自己拿主意,他老人家不插手。要是她不愿意,就是管理处也不能把她怎样。” “我明白了,我会转告她的。” 挂了电话,姜殷挑眉看向温容止,等着他的下文。温容止即使不情愿,还是把原话转述给她,末了还加上一句,“爷爷说的是真心话,你不想掺和进去这差事咱们就不干,没人敢逼你。” 姜殷笑了笑,能让温爷爷帮忙转告的人家想来跟温家交情不浅,就算看在温爷爷的面子上也得走一趟。姜殷抱着他胳膊,“去看看吧,我也不保证我就能找着人,试试没损失。” 温容止本来要跟姜殷一起去,但是在外耽搁这么久,成秘书的连环夺命call已经快把温容止的手机打爆了,姜殷让他先回公司处理事情,自己打车去就行了,反正地点离机场也不远。 “姜小姐,突然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姜殷还没下车远远就见秦森带着几个人站在别墅外等着,一见她就热情地迎上来。 姜殷笑了笑,“没事,走一趟也无妨。” 秦森转身向她介绍站在旁边的年轻人,“这位是周家长孙,周榆谦。” 周榆谦上前一步,抱歉地说道,“姜小姐,您好,冒昧打扰真是失礼了。但是人命关天,事态紧急,周家也只有厚颜求救了。姜小姐不介意的话,咱们边走边说吧。” 姜殷颔首,跟着进了门。 “失踪的人是我的弟弟,今年六岁,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走。弟弟平时上下学都是由保姆和司机接送,但是两日前的下午,接到我弟弟的车在半途竟然被人劫了下来,保姆和司机被打晕在路边,我们了查遍所有监控录像都找不到劫匪踪迹,直到现在,我弟弟仍然找不到半点下落。” “之前柳大师做法,取得一点进展后就被中断了,我们猜测劫匪那边也有高人相助。” 周榆谦一边解释情况,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姜殷。 他早就听说温家的孙媳妇是平民出身,还是个孤儿。之前远远在聚会上见过几面,有点印象,倒是在网上经常看到她的消息,如果不是管理处透露,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还有这份本事,难怪温家会不介意她的身份。但柳家那位都不能找到弟弟下落,这位能不能解决问题现在还难说。 “劫匪不要钱?” “他们提出了别的要求,”周榆谦脸色凝重,他恳切地对姜殷说道,“姜小姐,这件事事关重大,恕我不能透露太多,但这件事不止关系周家,还关系很多人,劫匪提出的要求绝对不能答应。无论如何,拜托您了。” 从见面开始,姜殷就能看出周榆谦的骄傲不输温容止,这件事能让他主动示弱,看来事情的确很麻烦,难怪周家不惜豁出面子找上她。 姜殷走进客厅,客厅里的众人纷纷向她看过来。 “秦警官,这就是你苦心巴力亲自去迎接的大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开口的人二十岁出头,肤色有点病态的苍白,眉目比女子还清秀,说话时的态度带着点轻佻,说不上尊重,姜殷看了他一眼,有点面熟,似乎在抢雷击木那晚见过,似乎叫,柳臣? 想来站在他身后其他几人也是柳门弟子,柳臣身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者,一身绸衫,留着山羊胡,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感觉,年近花甲,发鬓花白,但是并没有风烛残年的衰老感,反而看上去比年轻人还精神。自姜殷进来,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也不曾施舍一个眼神,老神在在的样子。 “姜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么多人……”周榆谦多少知道这些大师做法时忌讳有同行在场,就怕自己的看家本事让同行学去。但是谁知柳门这些人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要见识见识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师的本领。说白了,不就是觉得丢了面子吗?一群心胸狭窄的家伙还整天装的高不可攀,不食人间五谷的样子。好歹论教养,这位姜小姐绝对碾压他们! 姜殷摇了摇头,并没有看柳门的人一眼,而是看向站起身的一位老者,“周老先生,恕我就不客套了,咱们现在开始?” 周家老爷子,也是温爷爷多年的好友,他愣了一下,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下姜殷,他之前没见过她,今日一见,温老头的目光依旧毒辣,“好,姜小姐请。” “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准备的?”周榆谦急忙问道。他见姜殷周身就一个斜跨小包,以为她没来得及带法器。 客厅一边放着香案,香烛,黄纸一应俱全,可是这些对她来说没用啊。 姜殷的右手从袖子里露出来,手上拿着一根碧绿的雀头玉簪,“不用了,有这就行了。” “呵,哗众取宠。”柳臣冷笑一声,语气泛着里浓浓的嘲讽,他已经确定这女人就是个冒牌货,连师父都觉得棘手的事情,就算李天明来了也没办法,更何况一个从没听说过的无名小辈。 对柳臣的无礼,周榆谦皱了皱眉,周老爷子看了柳臣一眼。柳应对徒弟的失礼毫无反应,仿佛没听见似的。 而正主完全没把这种等级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心想幸好没让容止跟来,不然可有的热闹了。 她走到客厅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麻烦把地毯掀开。” “哦,好。”周榆谦立刻让人搬走了这一片的地毯。 “请问有令弟的头发吗?” “头发?”周榆谦看向家里的阿姨,家里留下来的两个佣人都签过保密协议,而且在周家待了至少五年以上,知根知底,可以信任。 “这几天小少爷的房间应该还没被打扫过,我这就去找!”阿姨以她这年纪绝对达不到的速度蹬蹬蹬跑上楼,不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下来,“找到了!” 姜殷接过这根软软的头发,走到香案旁,在香炉里抓了一把灰,然后就这么撒到了地上。 周榆谦“???” 秦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