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王没有回答他，却看向遥远的色彩单一的天际：“您曾经想过超神吗？”

先帝冷笑：“不曾有过呢。我记得这似乎是你最初的梦想。”

界王坚定地摇头：“我只是一闪念，算不得真正想过。”

先帝不再掩饰，走到他身畔，也就是皇位之侧，以太上皇的姿态俯视着这位网文界之主：“你想挑战神界？你会成为公敌的。”

界王知道正被先帝刻意凝视，他不给先帝占便宜的机会，所以压根没有看他。

“您错了。一直以来，我都是看客。有些奇迹我乐见其成，却不推波助澜。”

顿了顿，界王看着那浮夸却欠缺真意的彩云，仿佛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说，确实到了极限。如果新生爱滴只不过是固有爱滴的复制品，这里的良辰美景终将被无聊吞噬，彻底化为泡影。”

先帝冷冷地看着不愿抬头的界王头上那朴素的王冠：“决定爱滴生存方式的地方不是网文界而是神界。”

界王幽幽一叹：“如果错的是神界，又当如何呢？”

先帝不怒反笑：“你区区一个网文界之主，竟然妄图对神界拨乱反正？”

界王已然站起，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和先帝一般高矮，不用仰视，也不能俯视，平视着先帝的双眸说：“您又错了。我只是一个看客，不会参与其中。”

“你身为界王，自不能独善其身。不作为就是敌人，自有最上层的爱滴颠覆你。”

界王笑了：“我随时接受他们的挑战。至于神界未必是那么高不可攀。您不知道么，那超神的传说是在历史长河里确实发生过的。”

先帝吃了一惊：“什么超神的传说？你打哪里看到的野史？简直荒唐！我闻所未闻！”

“原来您不知道啊。”

先帝不再倚老卖老，毕恭毕敬道：“还请陛下赐教。”

“当爱滴创造出传说级别的法阵，就可以成为超神的存在。”

先帝的老眼都不禁放出了狂热的神采：“那种法阵那种书，真的存在过么？”

“是的，神界管它叫做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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