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猫抖了抖毛,用软乎乎的肉垫赏了时余一耳光:谢邀,我们年会都是精神体参加,大家都是圆乎乎的球,没啥不一样。
大概两个小时后,时余就到了家,他将东西放了放,打算先去洗个澡刚刚回来的路上顺手下了一网子,把日常先给做了,这样就不着急了,哪怕他今天就在家里也无所谓了。
系系跟在他屁股后面,摇着尾巴就要往床上跳,结果被时余一把揪住:去洗个澡再上去!我给你吹毛!你都好久没洗澡了!我刚刚抱着你身上一股臭味儿!
你放屁!你才臭!我上个月才洗过!系统猫挣扎道。
时余一听,更加不撒手了:什么,上个月?走走,今天不洗澡你就去睡阳台吧!
哪有小猫咪凌晨洗澡的?系系当然不依,爪子一伸给时余的手臂来了一下,时余吃痛,系系就抓着这么点空隙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狂奔上床。
时余连忙追了过去,卧室就那么大,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等到时余跑到床边,系系已经跳上了床的最里侧了,时余才换过床单被套,既然已经认定了系系很脏,就不能忍它再去床上踩,立刻扑了过去想要把系系抓起来。
系统猫一时不查,被他抓了个正着,一边疯狂翻身挣扎,一边无差别挥舞着自己的猫猫拳。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什么脏不脏的问题了,是人猫大战的问题了,脏不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赢。
时余将它翻过身按住了,毛肚皮朝上,一手压在系统猫前肢下,防止它再逃,一边喘着气问:再跑我把你毛都剃光!
时余你没有心!系统猫想要低头去咬时余的手臂,奈何角度上不允许,但是咬不到不代表蹬不着,两条后腿在时余的胳膊上死命的蹬,和即将被糟蹋的黄花大闺女没啥两样了。
时余没法子,只能再伸手摁着它两条腿,他半跪起来,眯着眼睛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膝盖下面的触感有点不大对。
好像被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系系,开灯。时余突然冷静下来道。
系系仿若未觉,还想要咬时余:开尼玛!你都要剃我毛了还想指使我干活!做梦!
时余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啪嗒一声,灯亮了。
系统猫和时余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开关的方向。
只见人鱼拥着被子半坐着,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有一种被惊扰到的不悦。
时余看了看大爷,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膝盖,喃喃道:“尼玛的,我就说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顺着大爷的坐着的位置顺延,他现在压着的地方应该是大爷鱼尾巴上的侧鳍,再不然就是尾鳍。
系统猫也傻了:大爷怎么在这里!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它不是看上你的床了吧?!系统猫轻轻一扭就挣扎开来,跳到了床下面,非常没有骨气的边跑边道:你先应付大爷,我去客厅待一会儿。
系统猫可以跑,但是时余跑不了。
时余咽了口口水,只能硬着头皮说:“您怎么在这里?”
是虎鲸们千辛万苦给它拖回来的贝壳床不香了吗?还是他买的水床不舒服了?至于让大爷跑到他房间来睡觉?
塞壬依旧保持着它刚刚的动作,被它这么盯着,时余都快头皮发麻了,结果就见它突然张开嘴打了个呵欠。
它对着时余招了招手,时余顺从的靠了过去:“有什么呃!”
时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按着手腕扑倒到了床上。
银色的长发沿着塞壬的轮廓丝丝缕缕的披落了下来,落在时余的脸上,有些发痒。
时余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反而被头发蛰得没忍住笑了两声:“您放开我。”
塞壬神情很迷茫,带着一种微妙的被打扰到的困意与不悦,它低头在时余的颈侧嗅了嗅,就和刚刚时余人猫大战的时候差不多然后就很嫌弃的挪开了,连手都撒开了,甚至把被子拉了拉,还按紧了周围,显示它的嫌弃。
尾巴都缩回去了!
时余好气又好笑,这会儿他才想起来他自己也是一身油烟外加鱼腥味儿,难怪大爷嫌弃。他很自觉的给大爷找了个理由可能就是他房间的床大爷比较喜欢睡,算了,让它睡吧,他去睡隔壁。
家里那么大,床有那么多!一点都不困扰呢!
“那我去洗澡了,您先睡吧,早上想吃什么?粥好不好?”
塞壬慢慢地点了点头。
时余爬下了床,到客厅抓了系系去隔壁客卧洗了个澡,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美滋滋的昏睡过去了先睡个饱,其他再说。
至于换床单换什么床单,反正大爷在睡那张床,和他时余有什么关系!
在时余的房间里等了半天都没见着时余回来的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