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迅速转身,低头看着鹂歌,忘了刚刚的别扭,“鹂歌还没醒。”
“她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还要些时间。”许生从袖中取出帕子盖在宁樾手上,准备给他把脉。
“你是谁?鹊舞呢?”林玥儿皱起眉,看着陌生的许生,怎么好像在她受伤后还发生很多事,可是她既然还在宁家私塾,那就说明长孙曦并没有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他也确实不该就这样轻易的结束才对。
许生的手一顿,但还是稳稳地落在脉搏上,眼神低垂,“鹊舞师父找药去了。”
同样僵硬的还有楚绎,保持背对的姿势点头,“对,鹊舞给你和鹂歌搞药去了,这个许生是她在私塾里看好的一个后辈,也算是徒弟。”
“哦,鹊舞好像是说过私塾里有一个学生还不错,原来就是你,”林玥儿打量着许生,“确实有鹊舞的风范,以后一定也会是像她一样的神医。”
“不敢不敢,我哪敢和鹊舞师父相比,以后我只愿倾尽所学去济世救人,不枉费鹊舞师父的垂爱和教导。”许生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但是心里闷闷的,苦苦的,那是悲恸,他在失去双亲时也是这样,跪在灵堂前,一滴眼泪也没有,但是心里早已被撕裂。
“听你说,鹂歌是没有性命之忧了,那我呢?箭伤处的毒是什么?”林玥儿没有再追问鹊舞,她现在要尽快掌握情况。
“这个我不知道,毒是鹊舞师父解的。”
“对了,我也没见着若莺,她在哪?”
“她还在外面,忘了通知她了,”楚绎终于转过身,“许生,你去叫她来吧!”
许生默声快不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带好。
林玥儿见他走了,再次闭上眼,问楚绎:“你知道我的毒是如何解的吗?”
“这我哪懂医术,都是鹊舞配的药。”楚绎手里还握着他的红缨枪,就是有点滑溜,他手心的汗越来越多,老天啊!别问鹊舞了,他真的不会撒这种慌。
“是嘛,那你就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吧!”林玥儿睁开眼,眼神没有任何改变,睫毛湿润。
楚绎稍稍松一口气,除了鹊舞的事,其他事无巨细,他也有很多问题想问。
“你抓了顾芜颜,那你都知道了,你留在这是想问我真假?”林玥儿看着楚绎的眼睛,“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大梁余孽,我和长孙曦关系特殊,因为我们是君臣,他是我要拥护辅佐的太子殿下,大梁的太子殿下。”
“都是真的吗?你们从桃花谷出来,都是梁人,都是为了复仇而来。”楚绎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有反常的平静和悲伤,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被背叛被蒙骗,她们确实也没有刻意地向他隐瞒和欺骗,一直都是合作关系,互通的信息也都是合作过程中需要的,谁让他只想着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没多问。
“你说宁宇和宁海都不见了?”林玥儿见他也没有愤然怒吼夺门而出等举动,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是,他们这几天都没出现,没有打斗,物什都在。”楚绎也跳过了那个话题,他在这一刻陡然发现他家老头子是对的,他实在是心大。
“那就是被请走了。”林玥儿叹口气,所以这就是长孙啟的花样,让她好后去宫里换人,他还真是不嫌麻烦。
“被请走的!谁在这个节骨眼请他们?”楚绎看林玥儿的表情,“难道是……”
“少爷!”若莺推门而入,跌跌撞撞地跑到林玥儿林玥儿床前,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