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秦嶂真的有一股装不下去的冲动,想直接把这人按在身下狠狠地亲到他红着眼睛求饶,然后彻底地占有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只不过他到底是隐忍惯了,心知此时还不是时候,于是也只是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暗中借着换衣服的机会在楚越溪身上磨蹭了两下,却并没让他有任何察觉。
原本秦嶂以为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换好衣服之后也就结束了,没想到楚越溪给他换完了衣服之后,让人送来了热水,小心地锁紧了门窗,突然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屏住了呼吸,看着楚越溪把他那一身湿了大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少年劲瘦的身体,那光滑的皮肤反射出光泽和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晃的秦嶂一阵阵眼晕。
“越溪......”
秦嶂的声音有些暗哑,怔怔地看着楚越溪光着身子跳进了桶里,背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光滑的后背,那细腻的光泽一看就是从小就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没受过一点苦。
少年的身量虽然不矮,却还未长成,纤细的腰线在升腾的水汽中更是平添了几分惑人,后肩下的骨骼清秀,像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怀章,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换好衣服就来找你,放心,我就在屋子里,你若是嫌闷,我可以跟你说说话。”
楚越溪被浇了一身的雨,泡入热水中的时候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尾巴不受控制地从水里头冒了出来,晃来晃去,却并没有注意秦嶂正不错眼睛地盯着自己。
也许是感觉后面太过安静了些,他微微回过头就看见秦嶂垂着眸子乖乖地坐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又将头转了回去,随意地擦洗着身子。
“越溪下午去哪里了?”
秦嶂直勾勾地看着那一片光滑白净的皮肤,搓了搓指尖,喉咙微动,眸底一片暗沉。
“唔......其实也没做什么,想着给你弄点别的东西尝尝看,就去逮了只兔子。”
此时秦嶂哪里还能想着什么兔子,满眼都是外屋中楚越溪隐约间露出的身子,为了不引起这人的注意,也只能顺着往下说。
“抓到了?”
“嗯。”
楚越溪转了转手腕,眼睛随意地朝着自己扔到地上的那团衣服中瞥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暗光,仿佛能够看见里面被紧紧绑住瑟缩成一团的东西。
“也许能帮你补补身子。”
缩在衣服中不断颤抖的白兔子听到了他的话,全身一震,抖得更加厉害了,挣扎着露出了一个耳朵尖,楚越溪哼了一声,指尖微微一动,那团白绒绒的东西又立刻缩了回去。
等楚越溪洗完了澡之后,这才发现干净的衣服忘了拿到外屋,还在里屋的桌子上放着。
他犹豫了一下,一想反正秦嶂也看不见,于是随意地用布巾在自己腰上一裹,勉强挡了挡自己的兄弟,十分平静地走回了里屋去拿衣服。
可他却没注意到秦嶂在他进来的一瞬间猛地屏住了呼吸,微微地错开了眼神,耳尖开始隐隐地泛红。
楚越溪穿好衣服之后,走过去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并不凉,这才靠在一边懒散地坐了下来,慢悠悠地从后面掏出一根毛绒绒的尾巴,擦干之后用梳子轻轻地梳着毛。
秦嶂本以为他换好衣服也就没事了,没想到一抬眼睛又看见了这一幕,嘴角一抽,强忍着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黄鼠狼,还真喜欢梳毛......不过他上次摸着毛绒绒软乎乎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楚越溪给自己尾巴梳好了毛,感觉秦嶂似乎太过安静了些,眨了眨眼睛,想哄着这人再笑上几次,于是又打起了那只兔子的注意。
他记得上次秦嶂摸了自己的原形好久,会不会是喜欢这些小动物?
楚越溪跳下床,几步走到了那团衣服面前,从里面抖出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拎着耳朵兴冲冲地递给了秦嶂。
“怀章,你喜欢兔子么?如果喜欢可以给你养着玩。”
秦嶂怔了一下,刚要伸出手摸一下那兔子,没想到那兔子吓了一跳,猛地一蹬腿,直接蹦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磕到了门牙,顿时眼泪汪汪。
“算了,我还是喜欢上次那个......”
楚越溪看着秦嶂默默地缩回去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狠狠地瞪了那兔子一眼。
“行,那这个就留着炖汤喝吧。”
别怪小爷心狠,是你这货不识抬举,竟然还敢踹我的人?
那兔子抖成了一团,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楚越溪面无表情地看了它一眼,直接把它捆好了扔在外头,就那么晾了一夜。
次日天色刚蒙蒙亮,秦嶂还睡着,楚越溪悄悄地下了床,拎着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棍子上的白兔子溜到了后院,看着它哭肿的眼睛,十分平静。
“别哭了,死在我手里,没啥委屈的。”
黄鼠狼叼个兔子打打牙祭,那也是常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