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姜羡却走了过来,十分热情地向贺锦朝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啊锦朝,前两日去平阳伯府拜访,你却没在,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贺锦朝看着他那副模样就牙酸,笑得十分随意,“知道还问?”
“哥……”贺蓁然不满地拽了拽他,歉意地姜羡道:“姜羡哥,你别放在心上,我哥他就是这副模样,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姜羡不怒反笑,摆摆手,“行了蓁然,你也不用帮他解释,我还不知道他?估计心里还在气着余老将军教我练武不教他的事!”
从前平阳伯夫妇对贺锦朝也是抱着巨大的期望,在他年纪尚幼时便将他送去了北关,交给余老将军历练。但是偏偏贺锦朝就是一团烂泥,余老将军再怎么练,都成不了气候,气得他直接把人给赶回了京城。
而相比之下,姜羡又勤奋又能吃苦,深得余老将军喜爱,连余长初都得靠后站。
贺锦朝嗤了一声,“练什么武?又累又脏,我才不干!”
姜酒瞥了他一眼,若她记得没错,贺锦朝的身手不错啊!
姜羡这几日也听到了不少,说贺锦朝整日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是斗蛐蛐遛马,就是逛花楼喝酒,妥妥的纨绔子弟。
只听他笑道:“你生在这富庶的京城,自然有随性而为的资本。”
他就不一样了,在北关长大,从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先想办法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不断变强。
“这里好生热闹!四妹妹,你可让我好找!”
苏胭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向众人见了礼,尤其对姜羡行礼之时,目光还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
“征北侯来了,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嘉和郡主不必客气,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希望没有唐突到郡主。”
姜羡生得好看,压得低沉的嗓音,细听之下带着几分缱绻温柔,英俊的眉眼在烛光之下显得格外柔和,引得不少女子心神激荡。
苏胭与他客套了一番,邀请众人入席。
宴席是摆在院子内的,河岸是一串串明珠彩灯,花丛中是美酒佳肴,如此别具一格的宴会,倒是让众人连声称奇。
阮灵坐在离姜酒不远的地方,一直在盯着她手边的酒壶,神色有些焦灼。
姜酒忽一抬头,正好和阮灵对视,阮灵立马移开了视线,显得十分心虚,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湿了衣裳,慌忙下去整理。
姜酒心生狐疑,也想不透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四妹妹。”
苏胭端着酒过来,十分诚恳道:“过去是我不懂事,犯下了很多错事,四妹妹能不计前嫌,来郡主府参加宴会,我很高兴,这杯酒敬四妹妹。”
姜酒瞅着她,苏胭这段位越来越高了,也不当着众人的面请她宽恕了,三言两语地就言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酒坐着不动,似笑非笑道:“就一杯酒?二姐姐就想把过往的恩怨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