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嵘本来只是怕地上湿滑,怕程青青一个人沐浴的时候滑倒,才想留下来陪着她,谁知道这小丫头根本不领情,还翻着花的撵他走。
顿时三两下去除衣衫,长腿一迈,跨进小娇妻正在泡着的浴桶里。
“你你你”程青青气急败坏的捧起水去泼他:“你又来捣什么乱。”
“我若是现在不一起洗,那水等会便凉了,这深更半夜也不好再让店小二烧热水,”严嵘懒懒散散的闭眼倚在桶边:“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他说的有道理,可程青青不太想跟他一起洗,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他们俩人在夜里睡觉时都规矩的很,没有半分越界,再加上她胸口横着那么一大条伤疤,程青青不由得转过身去,趴在桶边,背对着严嵘。
她趁着严嵘不在的时候照过铜镜,虽然不像是现代的水银玻璃镜那么清楚,但也能看清伤疤的狰狞,自打怀孕以来程青青就爱想七想八,这会儿见严嵘非要和自己一同洗澡,等真进了浴桶又闭上了眼睛,不禁心里委屈。
程青青背对着严嵘冷哼一声:“你是不是看见我胸口的疤嫌丑了?”
那天因为胸前有硬皮果挡着,所以那箭扎的不深,只是因为箭上有毒,才腐蚀了皮肉,用什么上好的祛疤膏都没有什么用,这古代又没有医美,不能做些项目便能平滑如初。
程青青上辈子是爱豆,自然十分宝贝自己的脸和皮肤,所以哪怕是胸口留了伤疤,她也觉得自己毁容了!
现在严嵘流露出这幅嫌弃的样子严嵘:我并没有,直让她心口堵的慌,竟然忍不住落了泪。
只是稍微靠着浴桶休息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就不知道为何搞哭了小娇妻的严嵘:“……怎么哭了?”
程青青哽咽被打断,十分恼火的回头:“你是不是嫌弃我胸口有疤了?”
严嵘定定地看着鼻头通红委屈巴巴的小娇妻,半晌之后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迈出浴桶。
程青青感觉的浴桶一空,慌乱的抬起头又赶忙低下。
“怎么不看了,”严嵘走到她眼前,温和的用手托起程青青的脸,他随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我这身上这么多伤疤,也没有见青青嫌弃。”
“那不一样。”程青青气恼的抬头,她想说严嵘身上的疤是为了保护大庆朝,是英勇的象征,而自己身上的疤除了难看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确实不一样,”严嵘突然开口,在程青青愣神的时候微微垂头,亲了她胸口的伤疤一口:“我身上的疤可不像花一样这般好看。”
他指尖在那条疤上描摹,感受着指下的肌肤在颤抖,忍不住勾起唇角:“你看这多像一朵半放的石榴花。”
“青青这么美,连伤疤也是美的。”严嵘说着就深深的吻了上去,不给小姑娘一丝的喘息时间。
程青青挣扎一瞬,还是忍不住沉浸在严嵘的温柔中无法清醒。
这一夜很长很长,长到严嵘细细的描摹了她胸前宛若石榴花的伤疤,在上面亲了又亲,长到让小娇妻喘不过气来,颤抖着搂紧了他的脊背。
客栈里的店小二这一夜终究还是送了第二次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