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是归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八王爷言重了,我应某只是个粗人,拿着大庆朝的军饷,自当是要尽心尽力,是否加官进爵严某并不在乎。”
端的是一副忠心报国之姿,八王爷勉强维持住笑脸,手中的杯盏都要捏碎。
“应将军有这份心思,真是大庆朝之幸,”湛邈生怕应元青再说出什么让自己暴怒的话,茶盏一放下了逐客令:“既然严将军此行已经成了定局,那本王也应该多观摩观摩这份书信。”
“想必应将军也有事要忙,本王就不留你了。”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应元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气闷的八王爷又摔了许多杯盏。
经过一夜奔驰,严嵘一行人早早的越过了之前程青青被劫持的地方。
侯勇接替了严嵘赶车的位置,另外的两辆马车也有随行的暗卫接手,几乎是一过边境线,严嵘他们就换了另外的马车往江南方向驶去。
而暗卫则驾驶着他们之前乘坐的马车继续往京城方向前进。
程青青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坐船,一开始还十分稀奇,跑到甲板上去看,可没走多远就晕头转向呕吐不止。
“嵘哥,我不行了,”程青青脸色煞白,抱着铜盆时不时的往外吐酸水:“这还有多久才靠岸。”
“最近的地方还要三天,”严嵘心疼的擦去程青青额头上的汗水,本想着避开耳目走水路,能更安全的到达京城,可没想到竟然让小娇妻这么难受:“我让船家先行靠岸好不好。”
“别!”程青青赶忙阻止了严嵘想让船夫靠岸的举动,本来他们上船走水路就是想在别人想不到的时候到达京城,这从水路再换旱路少不得一番折腾,反而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呕”程青青正想说什么,胃里一阵翻滚,赶忙低头呕吐。
“青青,”严嵘心疼的拍着小娇妻单薄的背,扭过头大喊:“医者呢,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贵人稍等。”一个背着医药箱笼的白胡子医者加快了步子,对着二人略微行礼,就要从箱子里掏出布帕盖在程青青手上诊脉。
“不必如此,”严嵘阻止了那块手帕,皱着眉头扶着程青青坐起来:“隔着布帕难免诊断有误,还是精确一些为好。”
“是。”那医者奇怪的看了眼严嵘,那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恨不得隔着八丈远让他诊脉,生怕辱了清白,这二人通身贵气,也不像是粗人,竟然半分也没那繁文缛。
想归想,医者半点不含糊的将两指搭在程青青细瘦的手腕上,只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