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一意孤行,自行决策,而不是同你们通气。”沈念念挨着谢文景,嗓音低低的,略微有些发哑,“当时,我也没想那般多,我想着,与其一起,不若我来结束,况且,当时我也做好了万足的准备,假死药,解毒丹,我都提前吞了,哪知道那鸩酒会同假死药有变数。”
沈念念说的小嘴巴一股一股的,颇有些不服气。
“所以,你自以为准备充足,孤注一掷,若是活,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死,哥儿们也只是没了娘?”谢文景步步紧逼,捏住了沈念念的下巴,下巴被攥的生疼,四目相对间,沈念念似是瞧见了谢文景眸底燃烧的熊熊烈火。
“念念,你可有想过,没了你,我又该如何?这漫漫长夜,我又该如何度过?”谢文景双眸赤红,质问出声,昏暗的光线中,沈念念能瞧见谢文景脖颈和额头暴出的青筋,那是情绪尤为激动时才会有的。
沈念念双唇嗫嚅,春波似水,溅起涟漪间热泪滚落。
“也怪我,当时若同你说清楚,你也不会这般。”谢文景将自己是奉陛下之命,暗中行事的事儿尽数告知,“我下意识以为就隔了这么一会儿应当是无事的,兴许我还能给你一个惊喜”
谢文景喃喃着,沈念念怔在原地,热泪再次滚落,就连鼻息都有些被堵住,沈念念没法像,她若是真的出了事,按照谢文景的性子,定然是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这般的谢文景,该如何度过。
“文初,我错了,我错了。”沈念念勾住谢文景的脖子,泣不成声,心心脏阵阵泛冷,遥想起梦境里的谢文景,冷漠无情,不留情面,斩断所有后路,沈念念哭着抚上谢文景的脸,只要一想到男人会变成那般模样,愧疚、心疼、悔恨尽数涌上心头。
眼瞅沈念念哭的停不下来,谢文景感觉火候差不多,欺身而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泪痕被尽数舔舐,在沈念念怔愣间,谢文景毫不犹豫的堵住了沈念念的唇,唇齿交缠间,谢文景极致涌入,凶狠的发起攻击,似是报复,似是给与教训,一环扣一环,不留余地。
这个吻很是绵长,久到沈念念感觉自己仿若脱水的鱼,脱水间刚进入水里,下一秒又被脱了出来,反复好几次,不断的喘息出声。
屋内只剩下粗重而缠绵的喘息声,等男人终于尽兴,沈念念已软的抬不起胳膊来,懒懒的趴在谢文景怀里,想到她昏迷时瞧见的梦境,沈念念枕着谢文景的臂弯,往上抬了抬。
“相公,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沈念念指尖发紧,无意识的戳着谢文景的胸膛,她的指甲久未剪了,戳起来带着浅浅的酥疼。
“念念觉得,前世我们是怎样的?”谢文景反问,暗色中男人黑眸湛湛,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那你觉得是怎样的?”沈念念一脸期待,仿若嗷嗷待哺的雏鸟般,谢文景轻笑一声,亲了亲沈念念的眉心。
“自然是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你这般娇气,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谢文景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贴面时感受到一抹湿痕,凑近了才瞧见沈念念眸底的湿润。
“怎又哭了,这么爱哭我若不在了,你可怎么办。”谢文景抵住她的额,耳鬓厮磨。
“我才不准,要走我也要走在你前头。”因今日里总在哭,沈念念的脸略微有些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