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牌位上刻的名字时,沈念念心中一窒,不由得潸然泪下。
牌位之上,霍然是沈家大房一家六口,香灰燃尽,啪嗒一下便落了下来。
门自外头推开,男人一身玄色长袍,手执长剑,尖端染血,滴答滴答的砸了下来。
外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谢文景黑眸一敛,外头的哭声掩去。
“进来,忏悔。”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阴冷的让人生寒,好似是从墓地里传出来般。
沈念念忍不住往外望去,瞧见了衣衫凌乱脖子带血的沈娴茹,只见她一身绸缎,外衫拖地,脖子上一抹长条的血痕,至今还在渗血,而一旁,是几具凉透了的尸体。
有两人脸朝上,沈念念下意识捂唇,望向了冷峻异常的谢文景,那几人是朝着她纵火的人,沈念念永远忘不了,他们在纵火前,朝她说的那番嘲弄她自不量力、蠢钝如猪的言语。
“谢文景,你还有没有王法,你要敢动我,宣王不会放过你。”沈娴茹双腿发颤,勉强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在谢文景面前露怯。
“宣王泥菩萨过江,还保得住你。”谢文景残忍一笑,“你大可以试试。”
谢文景这番,让沈娴茹瞳孔紧缩,下意识往后退却。
“你再敢退一步,刀剑无眼。”
沈娴茹彻底僵住,手脚已经哆嗦起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谢文景话音一落,沈娴茹全身颤抖,连滚带爬的往里面走,瞧见摆放的牌位的瞬间,沈娴茹直接崩溃,一屁股跌倒在地,“谢文景,你是不是疯了。”
“沈念念水性杨花,你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前世如此,今生沈念念都作到如此地步,谢文景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凭什么。
寒光四射,沈娴茹捂住嘴,眼里逼出泪来,嘴里鲜血四溅,眸底满满的不可置信,旁侧不远的位置,一小块肉霍然落在地上,剑尖的血涌出,谢文景冷酷的抿了抿唇,“谁允许你在我面前侮辱她。”
“辱她者,该死。”刀刃上泛出清冷的光,谢文景攥紧剑柄,指尖微动,只听见啪嗒一声脆响,沈娴茹仿若死狗般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沈念念瞅了瞅沈娴茹,又瞧了瞧谢文景,沈娴茹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死了?
她是重生者,在邵水村和绍南镇时,因前世的记忆占领先机,所以她事事顺遂,顺风顺水,然而,到了京城,处处都是先机者,凭着那股子小家子气和小心机,沈娴茹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