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觉后会教室的路上,林亦然拉了拉顾寒的胳膊,悄悄指了一个女生给顾寒看,顾寒明白林亦然的意思,这也是一个跟赵衍有猫腻的女生,顾寒眯了眯眼,今天下雨,气温下降,那个女生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外面罩了件红色的坎肩,整个人十分明艳。 在林亦然的指点下,顾寒也算是摸清了赵衍的眼光,跟赵衍接触的都是很漂亮的女生,长得漂亮,大长腿,打扮也很时髦亮眼,都是很精致漂亮的女生,没有像顾寒这种扔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 顾寒嘴角拉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对林亦然说,“没有你漂亮。” 林亦然明显不信,觉得顾寒是在安慰她,她脸上的痘痘来势更汹,她都不敢抬头了,有些不开心的说,“哎呀,你就哄我,我哪儿比得上她。”顾寒轻飘飘的来了句,“没事,五官精致漂亮,只是痘痘多了些,只要痘痘好了,多得是男生来追你,而且你的身材和打扮也比我好多了,你很好啊。” 如果连你都自惭形秽,那比你更不如人的我如何自处呢,更没资格去肖想别的。这话顾寒没有说出口。 林亦然脱口而出,“我跟你有什么可比的……”说完林亦然就后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嘛,我喜欢赵衍,那个女的昨天跟赵衍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的,我跟她比是我们是情敌嘛,你又不喜欢赵衍,我们是好朋友,诶……”顾寒微笑,“嗯,我知道,没事。” 回了教室,顾寒没有发呆没有走神,看了看黑板上的作业,就马上就拿起作业开始写了,林亦然却没心思,撑着脑袋看讲台旁边赵衍的背影。 顾寒最近学习很认真,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很满,除了上课写作业还借了很多课外书来读,想丰富自己,顺便提高作文写作,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何况是她们这个年纪,把自己的时间排的紧紧的,顾寒发呆走神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下午的班会上,孙老师特意告诉大家,体育也将计入中考,作为单独的一科,分数五十分。以后的体育课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松散,集合了简单活动活动就解散,四十分钟内至少三十分钟都要训练中考要考的科目,只有两年时间了,孙老师要求,初二这一年每天早上六点半大家都要到操场集合训练半个小时,训练完了再去吃早餐,早自习时间改为了七点半,是学校的安排,从明天开始就要实行,希望大家配合。 通知一下来,大家都哀嚎不断,孙老师任他们发泄,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讲训练中的安全事项。 顾寒倒是没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安排已经下来了,就算他们心里再不愿意也无能为力,明天依然会开始训练,顾寒心里也会觉得烦躁,跟林亦然一起吐槽了一会儿后,顾寒就没再耿耿于怀了,她重新安排自己的时间,想让自己尽快习惯这样的节奏。 这种习惯和做法是顾寒在很多次的困难和猝不及防之后才学会的,她撞过壁,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现在就学聪明了。 第二天早上,顾寒洗漱完了后,去林亦然寝室找林亦然一起去操场,林亦然起床晚了,刚刷牙,顾寒没法,只得坐在林亦然床边等她,如果顾寒不等林亦然,林亦然的眼泪估计得把顾寒淹了,等她们到操场的时候,准时去的同学们已经开始跑步了,迟到的人挺多,孙老师想着这是第一天,也没怎么为难她们,让她们赶紧进去跑,明天不准迟到了,否则多跑三圈。 顾寒和林亦然赶紧进入跑道,林亦然不好意思的冲顾寒吐吐舌头,“明天我一定早起,不会赖床了。”顾寒不信她,“哼,随便你吧,明天六点二十我就走啦,不等你。”林亦然苦着脸,“别啊,我等下请你吃早饭,寒寒,我的好寒寒……”顾寒恶寒的抖了抖,加快步伐跑远,林亦然追上去。 跑了一会儿,顾寒忽然看到了人群里的赵衍,赵衍比她们还早进跑道,居然没有迟到?顾寒有点不敢相信,按赵衍的性子,怎么可能早起。胡阳和唐飞跑第三圈追上了顾寒和林亦然,几个人打了招呼,得知男生大多都跑第三圈了,顾寒问胡阳,“你们怎么会起这么早?” 林亦然眼神追随着赵衍,也竖起耳朵,胡阳苦哈哈的说,“我操,还不是孙大妈,她今天早上六点准时到我们男生宿舍来,每个寝室每张床的来掀被子,把我们弄醒,连赵衍他们混寝都没逃过,哈哈,我听说六班的江乔内裤都没穿裸睡的,一下子被孙大妈掀开了,笑死了,你们可别说出去,不然我要被江乔弄死。” 顾寒和林亦然脸有点红,干巴巴跟着笑了两声,还是比较害羞的,林亦然赶紧问唐飞他们等会儿准备吃什么,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把话题转开了,胡阳和唐飞表示要回宿舍冲个凉,林亦然也没在意,也不是真的想跟胡杨他们一起吃饭,她还要“跟踪”赵衍呢。 人来的差不多了,孙老师也进了跑道,边跑边看,胡阳和唐飞不敢偷懒了,他们男生比女生跑得快,跟顾寒她们讲话就一直放慢速度偷懒,现在只好加速分开了。顾寒泡到第三圈的时候呼吸有些困难,她原本就极淡的嘴唇变得苍白,呼吸很重,喉咙像被刀割,顾寒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慢慢停下来,林亦然转身看到顾寒好像不适,赶紧也停下来,过来扶着顾寒。 顾寒的心脏跳得极快,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了,林亦然担心的看着顾寒,“顾寒,你怎么了?我扶你到旁边休息?”顾寒点点头,“帮我跟孙老师说一声我不舒服吧,谢谢。”林亦然把她扶到操场边上,“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陪你待会儿,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才这样啊?” 顾寒摇摇头,“不知道,我现在也没觉得饿,亦然,我很不舒服,我暂时不跟你讲话了,我休息一下。”林亦然点点头,“好,你靠这儿,我去找孙老师。” 孙老师过来的时候看到顾寒惨白的脸,也是吓了一跳,马上从包里拿了一支葡萄糖出来,给顾寒服下,“低血糖了?你这脸也太白了,以后训练的时候你就慢慢跑,先不要追求速度,你们这些孩子平时不怎么运动吧,才跑几圈就这样了,以后不管是不是为了考试都该多运动,刚才一班那边也有人不舒服,体育老师给我们每个老师发了两盒葡萄糖备用,我才拿到就给你用上了。” 顾寒喝了葡萄糖,又休息了一会儿,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不舒服了,心脏跳动的节奏也慢慢缓下来,顾寒跟孙老师道了谢,孙老师看顾寒能说话了,更加觉得顾寒是低血糖了,孙老师斩钉截铁的态度让顾寒自己都这么认为了。 后来顾寒早上训练的时候,只要又出现这种状况,就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低血糖,林亦然就扶着顾寒到一边去喝顾寒买好备下的葡萄糖,这种情况出现了几次之后,顾寒变成每天训练之前先喝两支葡萄糖再训练,跑步慢慢跑,训练顾寒做的不标准,也很水,强度没达到,倒是没再差点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