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江离雨还是屈服了,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她还是有几个新名字——红莺! “哎哎哎,你要去哪里啊,还有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跟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身后吧,其实江离雨颓废的想,一看这个公子就是个大人物,怎么会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呢,于是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去哪里?你跟着我不就知道了,还有本公子叫锦书,你称我公子就可以了,还有,有你这么当丫鬟的吗,离本公子都有十万八千里了”红衣男子一下说了这么多话,让江离雨好不习惯,好在终于弄清他的名字了。 锦书,这个名字真好听,人长得肯定也不错。 “来了来了”江离雨一边狂奔一边回话。 江府 “小姐人呢?连她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你们说,老夫还养你们做什么?”一回到府中,就看见一个个家丁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江离雨的房门也大开着,气得江晏吹胡子瞪眼的。 一群下人早被他暴跳如雷的声音给惊醒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排成一排等着自家老爷的责罚。 看见一个个家丁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江晏脸都快气绿了“反了你们了,还杵在这干什么,难不成要老夫自己去找小姐啊!” 家丁们推推挤挤才反应过来,便一群的朝门口涌去。 江晏抹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后,就气冲冲的走去了厅堂,身后的老刘也赶紧追着他去了。 “这个死丫头,一天往外面跑,气死我了”江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边擦汗,边骂江离雨。 “老爷,老爷,消消气,小姐可能是觉得太闷了,所以出去走走,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呢”老刘替江晏倒了一杯茶,然后不停的安慰道。 “出去走走,这个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喝了一口茶,越想越气,狠狠的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老爷,小姐也是无意的” “无意的,无意的,她竟然敢踏出房门,还把那么多人弄晕了,现在都还不回来,等她回来,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老刘的话让江晏更暴怒不止。 “小姐,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份上了,接下来看你的造化了”老刘在心底默念了一句,随后赶紧给江晏垂背降火。 “说的是,小姐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跟老爷作对”老刘见自家老爷气得不轻,于是也跟着挤兑江离雨。 江晏听了他的话,看了他好几眼,吓得老刘只冒冷汗,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吓啊! “老爷,老爷”一个家丁老远就大声叫喊着老爷,可是却迟迟不见踪影,所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 这一声叫啊,总算是把江晏的目光给带走了,老刘急忙在老爷转过头看向门外的时候擦了擦汗。 “叫什么叫,成何体统,小姐找到了?”江晏一见家丁总算是跑了进来,便威严盛怒。 家丁连爬带跑的冲进了厅堂,擦了汗才喘着气说“小姐倒是还没找着” “小姐没找着,你回来干嘛”没等小厮说完,江晏抢过话一拍桌子,吓得老刘抖了抖,这小厮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 “老爷…息…息怒啊,小的刚才,刚才在外面遇到个姑娘,她说她知晓小姐在哪,所,所以小的就带她来,来见老爷您,您了。”小厮结结巴巴的总算把话说清楚了,还好江晏没再抢他的话,不然,他说到猴年马月都说不完啊。 江晏又一拍桌子“知道小姐下落,你还不赶紧带上来,你要气死我啊你” 老刘又抖了抖,小厮颤抖着“小的这就去” “不必麻烦了,在下见人迟迟不来,便问了路过来了”一袭绿衣,装扮雅致的女子背着手,已经跨了进来。 “老,老爷,就是,是她了”小厮见她进来,继续结巴着说。 “还用你说,你当老夫是傻子啊?”人家都这么说了,就算是个三岁小孩也知道她的来意了,偏偏这个小厮还不怕死的结巴着说。 “啊”小厮睁大眼睛看着自家老爷,自己怎么敢把老爷当作傻子呢。 见老爷又要发火了,早已识相的退到了一旁的老刘赶紧用眼神示意小厮下去,小厮二丈摸不着头脑,直到看到了老爷怒火中烧的铜铃大眼,才赶紧摸爬着出去。 见他这副模样,原本看着不平易近人的绿衣女子掩面轻笑了几声。 “让姑娘笑话了”看见这个呆头傻脑的小厮终于出去后,江晏像换了个人一样,客气的说道。 “无碍”绿衣女子又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清冷。 “听小厮说,姑娘认得犬女所在,还烦请姑娘相告,好及时找回小女”江晏赶紧步入正题,一心想赶紧找回江离雨,省得她又惹麻烦。 “江城主思女心切,在下自然知晓,只是,江小姐近日还不想回府上,所以……”绿衣女子缓声说道,像是不知道江晏着急着找江离雨一般。 绿衣女子这一停一顿,搞得江晏胡子都翘了起来,但还是客气道“所以什么,还请姑娘如实相告” 绿衣女子从手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江晏“此信是我家公子手写的,让在下交给城主,里面已经详尽说了江小姐所在,及不想回府的原因” 江晏迟疑的看了绿衣女子一眼,便接过信封,本想立即拆开看的,结果绿衣女子道了一声“告退” 江晏也只好先叫下人把绿衣女子送出府,暂时搁置了一下信封。 绿衣女子离开后,江晏赶紧拆开信封,边拆边不忘念叨他那个不安生的女儿“臭丫头,枉老夫生她养她十余载,她竟然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太不象话了。” 老刘口上说“是是是,小姐太不象话了”,脚上移了两三步还不够,再移几步凑近了看,刚好看见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老爷就眯着眼睛把信给折了起来,害得老刘差点跌在了老爷身上,见老爷如此表情便赶紧后退了几步。 “老爷,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啊?”老刘好奇心比较强,特别是有关江离雨的一切事,他更是莫名的感兴趣,别看他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但毕竟,人老心不老,江离雨在江府简直混得如鱼得水,跟他们一大推人都相处的极好。 江晏转过头看了老刘几眼,见老刘憨实的样子道“这个死丫头,连北暮山的人都勾搭上了,说要去北暮山玩几天,勿挂心!” “北暮山,老爷,就是那个响彻大江南北的北暮山。”老刘大吃一惊,不怕死的发问。 “不是那个北暮山,难不成还能再有个北暮山?”江晏简直要被逼疯了,这江府的下人是一个比一个傻头呆脑的。 “是是是,老爷教训的是”老刘又被江晏的话语吓得不轻,额上的汗冷不防掉了下来。 “不过这锦书,倒是没听说过”江晏又打开信封看了看最后落款的两个字,脑中快速想着,这号叫锦书的人。 名字倒是雅致,就是不知道这人? 别矮冬裂瓜的,到时候,他女儿的名声扫地都不干净! 画眉楼 “公子,我已经把信亲手交给他了。”绿莺拱手单膝跪地。 雅阁内,锦书悠闲的喝着茶,江离雨站在他身后,眼睛不停地往锦书茶杯中瞄,见绿莺回来以后,赶紧收回目光,反而是多看了几眼绿莺。 “他,难不成是我父亲?”还没等锦书说话,江离雨就几步走到绿莺前问她。 这场面,倒像是她是绿莺的主子一般。 绿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了方向,好看得见自家公子。 “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江离雨没反应过来,继续追问。 “绿莺,以后她就叫红莺,位阶在你之下,你要多教教她。”锦书抿了口茶,温文儒雅的说道。 江离雨听到红莺这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一个丫鬟,不能再像在江府时那般兴风作浪了,想想就无限悲伤。 “绿莺姐姐,我错了。”江离雨哭丧着脸向绿莺认错。 锦书低低的笑了一声。 绿莺站了起来,冷艳的看着江离雨,江离雨被她这么一看,不争气的双腿开始在打颤。 她努力的回避绿莺杀人般的眼神,但是双腿还再发软。 “绿莺姐姐,你在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吗?”江离雨试探性的问道。她得先出其不意,如果她不主动,那指不定要被绿莺生生看了褪掉一层皮呢。 “姐姐?我有这么老吗?”绿莺挑着眉问她。 “那你多大啊,我十七,难不成,你十六?”江离雨一听见绿莺这样说,就知道她在找茬,看上去她明明比自己大呀,不叫她阿姨,还算她走运了,叫她姐姐算给她面子了,她竟然还不领情。 什么世道啊!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如雷贯耳的一句话瞬间把江离雨劈在了原地。 她自己好歹也是堂堂江都城城主的女儿,江家的大小姐,从来没像这个臭丫头一样刁钻,难伺候过,真是岂有此理! “你,本小姐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你这泼妇计较。”江离雨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所以不屑于这种人费口舌。 “本小姐?泼妇?江离雨,你吃饱了撑的,傻了呀,你现在就是个丫鬟,丫鬟。”绿莺凑近她,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你………” “够了,成何体统!”江离雨话还没说完,一句冷冷的话从后面袭来,看来生气了哦。 “公子,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江离雨狗腿的跑过去,帮锦书捶背揉肩。 “好了,绿莺,你说说吧?”锦书搭都没搭理江离雨,直接问绿莺。 江离雨偷偷不服气的白了锦书一眼,然后继续帮他揉肩,毕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是,公子。”绿莺两手一拱,娓娓道来。 “适才,我去江府送信的时候,江城主正在派人找她”绿莺瞥了江离雨一眼。 “我爹嘛,最疼我了,我平白无故消失,他自然着急了”江离雨听见江晏正在找她,内心风起云涌,要不是她爹天天这么针对她,她怎么可能跑掉啊,不过,想想还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