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揣测着每一种可能。
未卜先知是不可能的,这男子若是有这等本事,不至于龟缩于这么个小山村里,也不会是这等猥琐的模样。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呢?其中定有内情,不为人知的内情?
为何又在自己面前这般笃定地揭穿此事?想必有所图。
图什么呢?无外那些见不得人的物什,不然不至于这般偷偷摸摸的。
有趣,着实有趣。
见绵绵不说话,许云以为自己一语中的,愈发得意,笑得更加放荡,眉飞色舞道:“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这话中带着些许讨好,些许哄骗,还有许多自以为是的倨傲,就是在表达一种施舍般的善意。
瞧着那沾沾自喜的模样,绵绵心头一阵嫌恶,忍着不耐,轻轻问:“为何?”
她知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眼前的男子将贪婪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定有所图。
人少则慕父母,好色则慕少艾。
小娘子青春靓丽,细声细气说话的模样,将许云都给看呆了,他愣愣看着眼前这个肤白娇弱的人儿,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像是两轮漩涡,把他整个人拖入其中,挣脱不得,心甘情愿地陷下去,一直沉到底。
男子痴迷的神色极其猥琐,绵绵撇了撇嘴,不得不拔高了声音提醒道:“嘿——”
许云也是个脑子不灵清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的绵绵强自忍耐着怒气,偏他觉得小娘子“含羞带怯”的模样极其勾人,巴巴地往前凑,笑得眼睛都没了,不要脸地说:“自然是怕小娘子受委屈了,你许云哥哥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许云哥哥!听到这个恶心至极的称呼,绵绵异常错愕,不论是按照年龄还是按照辈分,他都担不起“哥哥”这个称呼,完全没想过世上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瞧着那恬不知耻的恶心模样,她差点将吃进肚里的东西尽数倒出来,忙不迭往后退了一大步,远离这个没脸没皮的无赖,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心头的不适感压下去。
“小娘子别怕羞哇,过来些,云哥哥好好同你说说话。”许云龌龊而不自知,犹自忻忻得意。
绵绵没有靠近,而是闭了闭眼,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假冒的?”
“我自是知道。”许云没有说明缘由,语气却尤为断然。
见套不出话,绵绵不欲多言,转身便想走,她一刻都不想忍受这个无耻的男人。
不料,许云见状,立即唤住了她:“小娘子莫气,我这便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