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大兴朝一年一度的秋猎之期,这是一年之中难得的盛事,当初大兴朝先祖自草原而来逐鹿中原,最终成为了这天下的霸主,虽然经过几的百年时光行为习惯早已被中原影响逐渐汉化,但对于武力的崇尚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为了不忘草原儿郎的勇武,大兴朝每年秋猎皆是难得一见的盛事,不单各依附的小国会来朝拜,草原上的盟友察哈尔部也会来一较高下,这也是大兴朝对外展示国朝武力的场合。
大兴朝与察哈尔部只是表面上和气,察哈尔部一直在边境虎视眈眈,一旦国朝漏出任何疲态便会如饿狼一般狠狠地咬上一口。
每年秋猎都会做出种种挑衅之举,当今的禁军副统领贺章就是当年在秋猎之时力挫察哈尔部英格可汗座下第一勇士,让嘉兴帝龙心大悦,因此才能以一介寒门之身统领禁军。
近来京里经常能见到来自番邦小国的异域商人,也有来自草原上的贵族,那些小国自然是不敢在天朝上国地盘撒野,但那些察哈尔部贵族却经常在京中惹事,前几天因一个小贵族强抢民女,那女子身受侮辱愤而自杀,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日早朝众人便讨论该如何处置那等闹事之人。
嘉兴帝问太子道:“太子有何建议?”
太子朗声答:“身在我国朝京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人嚣张跋扈,当街强抢民女将人侮辱致死,更是将此女家人一并打死,此等行为着实可恶,更是不将我国朝放在眼里,儿臣恳请父皇从严处置,以正国法。”
太子话毕,雍王在一旁冷哼:“太子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那犯事之人身份,正是英格可汗的侄子,若贸然处置只怕会影响我朝与察哈尔部盟约,不知那时太子可担当得起破坏盟约的责任?”
嘉兴帝哦了一声,询问道:“那不知雍王有何解决良策?”
雍王见嘉兴帝出声询问,心中暗喜答道:“左右那死去的女子不过是普通百姓,不如让那人娶了那女子牌位,给她一家风光大葬,那女子一家能得此殊荣想来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拓跋泓连忙反驳道:“父皇万万不可如此,若真如雍王所言百姓该如何看待朝廷,只怕会民怨沸腾,况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此轻拿轻放只会助长察哈尔部嚣张气焰,看轻我国朝。”
雍王没想到拓跋泓这个弟弟也敢反驳他,直接斥道:“景王怕是刚入朝堂不懂政事,国朝与察哈尔部盟约至关重要,岂能为一升斗小民坏了和气?”
嘉兴帝眸光转暗问道:“雍王当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