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摸着怎么都暖不起来的被窝心里有些难过,但又不能如何的时候,玄离帝手里正拿着安宁党羽的一系列名单。
“你确定都在这儿了?”玄离帝将手里的名单往桌上一丢,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冷酷。
祁南王点点头:“这东西是沉沉从安宁儿子的房间里找到的。”
玄离帝没什么心思去听别人的家长里短,因此也不打算多加追问,他只要一个结果足矣。
而祁南王好像不打算就这么结束,安宁所有的痛脚他都要踩一踩:“他这个儿子倒是个好色的,表面上虽是一副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样子,实际里面坏的透透的,你可知他***之事?”
祁南王如此一说,玄离帝来了印象。
那也是多年前的一桩事了,那时安书刚刚考出科举,和苏卿是一届的考生。
玄离帝因着他是安宁之子,所以不想对他委以重用,恰好这届的苏卿在这次科举中一举夺魁,占尽了风头,那安书本倒也不差,拿了个探花,但在苏卿的对比之下就显的黯然失色了。
有些失意的他同朋友结伴去喝酒,谁想到他喝醉以后居然将朋友的妻子给睡了,至此以后他就沉迷这项事业难以自拔,直到后来被人发现暴打一顿,这事才露在了公众视野之中。
虽然安宁一直努力的想要将此事压下来,甚至不惜威胁对方,若是再闹就要他们好看。
但架不住有人故意从中推波助澜,再加上安宁平日里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一时间此事反而闹得更加沸沸扬扬,怎么都止不住,毕竟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众百姓,他怎么也不可能将茶余饭后讨论此事的百姓一个个都抓起来。
安书着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出名,而这件事更让玄离帝有借口打发他做闲差。
试问一个道德败坏,罔顾人伦纲常的人如何能担起重任呢?
此后他便一直闲赋在家,没想到这个奇怪的癖好居然现在都没有改,甚至还变本加厉,连孕妇都不放过。
玄离帝斜睨了祁南王一眼:“你们将那沉沉送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吧。”
不然按照安宁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安书这么轻易的碰到那些孕妇,这期间必然有些曲折。
祁南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只是我快将安宁府上所有的密室都翻烂了还找不到,那安书碰到了沉沉一次就对她挪不开眼睛了,她这才主动请缨去勾引安书的。”
玄离帝轻笑:“无论如何,你们都应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沉沉应该也是一环吧。”
等到时机成熟,沉沉的“父亲”就会找上门来,说自己的女儿被安府强抢了去,要安府交人。
他们给沉沉伪造身世的时候弄的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之女,这商户是苏卿自己手底下的人,所以信的过,又串通了一众街坊邻居的口径,给她弄了个成亲不过数月,夫君南下经商的船遇到大风浪,结果所有船上的人无一幸免,她在夫家也不受宠,那商户干脆给她要了一封休书将她接回了家里。
不过遇难之事确有其事,其中有一人正是沉沉所嫁去的“夫君”。
因此安宁在一番调查确定无误的情况下将她接进了安府之中,沉沉也能靠着这个身份顺利接近安书。
祁南王虽也觉得有些对不起沉沉,她一个良家妇女却……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怨不了别人,他们更没有强迫过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