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田甜不得不感慨,自己到底来到了个什么鬼地方。
不过好在这可难不倒她,找出一只大碗,放入面粉,再放点盐,加水搓成团,再用刀切成大小一致的剂子,用擀面杖擀成皮,烧火热锅,看着差不多了,直接把面皮子拍到锅上,顿时发出滋啦的声音,等了一会儿再翻个面,一张金黄酥脆的面饼就做好了。
就是可惜没有酱之类的,要是再放上酱,配上个鸡蛋,也是很好吃的。
吃了两个面饼,田甜吧其他的放在锅里热着,把灶台的火灭了之后,去了隔壁屋子。
记忆中记得这里是田三水还有她娘的住房,她娘早些时候生病,就一直在家里很少出去,一开始还能做做家务之类的,但是后来慢慢就不行了。
再经过一次治疗,她娘就再也没睁开过眼。
呼吸还有,但就是无法醒来整个人跟个活死人一样。
家里一般都是田三水在屋里照顾她娘,再偶尔做做竹楼子之类的,她就要兼顾着家里的吃的,还有家里的那几亩田,后山还有一个果子园也要照料。
这一天天的倒是一刻都没闲下来。
脑海中属于田甜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来,就连她看了都觉得田甜实在是太辛苦了。
从八岁就挑起养活全家的担子,直到现在。
其他八岁的小女孩还在家里对爸爸妈妈撒娇,她就一个人在外头种田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她拿着油灯走来才有了一点点的光芒,屋子十分破旧,家具也只有那么一两件。
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外加几张破破烂烂的凳子,其他的就是田三水做的篓子,堆在角落里。
床上躺着一个妇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大的痕迹,她看起来还很年轻,皮肤雪白,透露着病态,面容凹陷,但是不难看出妇人在之前也算是个挺好看的。
这就是她娘。
田甜将灯放在一旁,坐在女子床头,缓缓靠近给女子把脉。
脉象平稳,没有一点不适,按道理来说她娘的身体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从未醒来。
这不应该。
田甜抿嘴,看着她娘躺着十分安详,起身拿着油灯走出去了。
外头已经隐约有些亮堂了,田甜吹灭了灯,从院子里拿上锄头再背着个篓子出门了。
记忆里今天可是她家插秧的时候了,这种时候天气炎热,早早的去吧秧插了,不然等到太阳出来了就跟个晒什么一样。
那种感觉她可深有体会。
她以前在家里帮忙不知道被太阳晒脱皮了多少次,每次脱了皮之后又痒又难受的,你想抠还不行。
越抠越难受。
这会儿天色微亮,村里不少人家都起床了,屋子里露出点点灯光。
村子里的田大部分都空荡着,每家每户田里都还种着秧苗,有些动作快的,田里的秧苗都已经插好了。
她们家的田在大路上过去两亩,田甜扛着东西直接走到她们家田边上,看着那些秧苗,捞起裤子跟衣袖,直接拿着篓子下田拔秧苗。
上辈子她可是种田的小能手,现在拔起秧苗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不仅放的好,速度也快,不一会儿功夫篓子就装满了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