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皇城,祈天大殿,中间有一高耸巨像,刻的是曾经的开国之帝周迎,说起元国曾经也是三国之首,周迎此人为前朝丞相门客,丞相名为丁一,是当时的皇帝赐名,为的是能天下统一,他愿与开国元勋丁一共享盛世。可后来的皇帝也没能看到盛世因为在三年后就被夺了兵权的丁一夺了天下,丁一念及旧情挟天子以令诸侯,周迎此时便以清君侧为名,得了皇位。改国号元。自此文官不得领兵。
元国263年,周德登基。同年立皇后刘婉儿。皇后诞下一子,德仁帝为大皇子赐名为一,当日大赦天下。
此时将军府也不太平,“你说这皇上为大皇子赐名为一是个什么意思。”面容凌厉的刘将军正在让侍从卸去身上甲胄,闻声抬头看向说话的夫人。“可能是第一个孩子吧,总是不一样的,女儿家的自是想的多”。夫人理了理绫罗缎袖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我倒是也不想多想,可那皇后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将军叹了口气,“对着空荡荡的门口道了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元国283年,大皇子成人之际早已册封为太子。面如冠玉,身高挺拔的太子“母后,皇儿是太子,是天下第二尊贵的人了。你怎的还不高兴。”皇后躺在贵妃榻上扶着额头轻声叹到“我又如何能不高兴,只是我皇儿如此优秀,作为皇后我自是高兴,可作为母亲我又怎么能高兴。”
“母后说的又是什么胡话,母后乏了,儿臣告退。”说罢便起身行礼离了永盛宫。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的刘子睿紧随其后,见太子一脸怒意,突然便笑出声来。“太子怎的这般小心眼,姨母本就是一句戏言,你怎的就当了真了。”
“母亲是宫闱女子,贵为皇后怎么一天天愁眉不展,满怀心事的样子,好像她能决定什么似的。”说罢周一的气也便消了,轻轻一笑,自言自语“呵,我怎的也这般小家子气了。”
“子睿,过几日便是秋狝,这次你要助我拔得头筹。”刘子睿听了这话也没任何表示,还是不惊不喜的样子,只是点头称是。周一回头转向身后的刘子睿,抓起人家袖子便道,“子睿你与我出去走走啊,今日可是明国使臣到元京的日子,万一有缘还能看看那使臣模样。”
“使臣到访参与秋狝,是五皇子负责,你贵为太子不用参与,还凑什么热闹。”刘子睿慢条斯理拉出周一手中衣袖。便提步继续往宫外走起。
乐清跟上周一的脚步轻声说道“殿下,这刘小将军可是愈发的不讲礼数了,他怎可走在殿下前面。”
“就你话多,你讲礼数,背后这么说我表哥,你让他听见你就且等着吧,他那小心眼那样子,啧啧啧。乐清听了这话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发现太子已走出一段路了忙追上前去。“殿下要去哪里,奴自得跟着呀。”
“换衣服,出宫。城里转转,这使臣来访,我得给这无聊的生活加点料呀。”
元京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喧闹繁荣之景。细细看来这市井之中竟是以武者打扮居多像是那刘子睿的书生打扮显得反而寥寥无几。那官道上是由五皇子在城门口迎来的使臣车队,前往驿站,只见五皇子一身黑衣,上绣着金线牡丹,十七八的样子正是年少风流的模样。骑着高头骏马。端的是风流倜傥。身后车队放眼望去是三辆马车,一群随从,后面还有一堆护卫随行。架子也是不小,头一辆马车仔细一看连那车架都是由金丝楠木雕琢,车帘是明国特有祥云锦。这种布料倒是遮光性强还轻薄透气。可是也是一匹百金,且工序繁琐,咱们太子怕热,这衣服全部都是用的这个料子。
这时车帘被一人掀起,只见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对着前面策马的五皇子说:“皇子殿下,这多日来我们世子舟车劳顿,这心情也不太好,你看要不咱们加快速度快些赶到驿站去吧。”
五皇子周岩听了这话,挑起嘴角轻轻一笑,显得极为轻佻“世子身子骨可能也不太结实啊,这是没生在我元国,我元国尚武,各个身强体壮。也是忽视了,还请世子多担待。”
路人甲:“不是说明国这次来参加秋狝是为了和亲而来吗,和亲来的不是郡主不是公主来个世子是怎么个意思,我看这不是要和亲,这是要入赘啊”
路人乙:“咱们这五皇子也太不会说话了,这明国可不比金国,金国小国不通贸易不咋有往来,这么说两句也就算了。”
“你说这明国也是兵强马壮与我们元国也一直有来往,这太皇太后还是明国的公主。百年之内也从无征战。送个世子来算怎么回事。”旁边的茶馆说书先生徐徐说道:“这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几人讨个无趣,左不过是看热闹,就散了去。
马车内,“世子别为小事动气,咱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您自是该清楚的。别为小事伤身。”车内男子一身紫色衣袍,上绣的竟是蟒纹。手中拿着一青玉茶盅,轻抿一口。放下之时手中茶杯早已是两半了“我自是不生气的,五皇子行事轻佻,言语无理,难成大器,这样的人反而不足为惧,我们为了是来“亲上加亲”,你要谨言慎行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