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面色霎时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脊背挺得僵硬，想来是伤得不轻。

伤至如此，他的另一只手仍紧紧抓着她所赠的笼屉，没有半点想放开的意思。

她未曾想过这一下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我……”

夜神抿了抿他那毫无血色的唇，勉强挤出了个笑，淡道，“无妨，待灵力消散了便好。”

麋鹿兽见自家主人受伤，心痛地发出一声嗷叫，用一种幽怨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她，似是要让她给个交代。

她惶然道，“对不起，夜殿……我以为以你的本事定能防得住我刚才的那一掌。”

夜神望了眼手中的笼屉，又望了眼她，一改往日满面和煦的笑，反倒是满脸深沉，垂眸默默望向低处。

她灵力气息中夹杂着一股同他灵力相冲的气息，不难多想，她的灵力是从哪里来的。

夜神从未想过，金乌神竟能这么快识出她的真身来，看来先前的计划应该提前了。

她实在寻不出什么话来宽慰夜神，亦或是宽慰自己，在这沉寂一片的尴尬情状下，只得信口编个借口开溜，“忽忆起来缪望仙君当下正在瑶池边等我叙话，我便不在夜殿这儿久留了。”

夜神抬眸，眼中光芒不似先前般明亮，轻轻一笑，涩道，“好。”

夜神温和笑颜和热烈眼神的背后藏着哪些心思，她至今都觉得自己从未读懂过。

当初夜神带她回天宫之事亦是蹊跷，如今想来竟觉得有些后怕。

好在天宫之中，并非人人皆像夜神、凤凰仙那般复杂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