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已然不甚清醒，甚至记不清眼前的人到底和自己是何关系。

她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嘴唇微微撅起，眯着眼睛晃脑瞧着他，郑声问道，“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他目光扫过她红润的嘴唇，喉结微动。

她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脖颈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那股熟悉的冷香飘入鼻息。

她的灵台瞬间清晰了不少，抬头定睛看了一眼他的模样，脑海中猛然浮现了很多关于这张脸的记忆。

阳光细碎间，身穿乌黑骑装、骑着红鬃马的他眯着一只眼，拉着满弓，朝她射箭。

月夜，她的手掌覆在他的唇边，他的吻温热而痒人。

他温柔地执着她的手，她的手中攥着笔，笔尖的墨缓缓在纸上洇开，纸上勾勒的字在记忆里却是模糊的。

越想记起那纸上写的名字，脑袋便越发疼痛。

她在他的肩膀边不安分地乱动，忽感觉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肩头，又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住了。

迷迷糊糊间，她倏地抬头，望见他那双凌厉的眼。

“你不记得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声音冷清而又孤傲。

她实在不晓得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头脑发胀地厉害，又想着应要回应他几句，便敷衍道，“记得，记得，我都记得。”

她忽觉得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了些，胸口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险些要喘不过气，她在他怀里胡乱地挣扎着，但又因他过于有力的双手而无法挣脱。

一番挣扎过后，她是放弃了，却是找到了个更好的呼吸法子。

眼前之人的唇齿之间仍散发着甜酒的清香，她舔了舔嘴唇，被那股味道诱惑住了，索性紧搂住面前的人，送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