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沈昌利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成天跟个婆婆大娘一样碎嘴。”
沈明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沈明英两人相视而笑。
儿子、公公不站在自己这一头就算了,丈夫也跟自己离心了,乔子怡很生气,回去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颜尚韵有点头痛,拍了拍颜宜修的肩膀,说道:“你知道你妈,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非得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什么都必须听她的,你做儿子的多担待担待,放心,我会劝她的。”
颜宜修沉默着点点头,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申城?”
哪有飞机刚落地,就问什么时候回去的?摆明就是在赶人了。颜尚韵上下打量了颜宜修一眼,“行啊,小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了。不过,他也没生气,说道:“申城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不敢久留,喝了你的喜酒,就得马上回去了。”
颜宜修当然知道申城出了问题,因为就是他找人做的,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够他们忙一阵了。他点了点头,“爸,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颜尚韵看着现在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已经难以从他身上再找到刚来申城时的颜宜修的样子了。他成长得太快了,现在已经脱出了他们的控制。
不过这样也好,颜尚韵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吞吐,颜家的子孙,就得是这个样子的。
乔子怡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颜宜修或者颜尚韵来哄自己,反倒生了一肚子闷气。第二天起头有点头痛,但是因为约了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她还是勉强支撑着去了。
到了对方办公室,已经有客人在了,贺照高兴地跟乔子怡握手,“乔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有缘得很,杜总和沈大师也刚好过来,正好大家一起交个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杜总,这位是沈大师。”
乔子怡热情地跟杜总握手,这位杜总的能量也不小,只是到了沈明月那里,她就握得比较敷衍了,还有点诧异,凭她家的地位,她怎么能成为这两位的座上宾。
杜总长得胖,笑得像个弥勒佛,“乔总可别因为沈大师年轻而小看她,她的鉴定能力,绝对是安城的这个。”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杜总谬赞了。”沈明月谦虚地说:“我只是一个小辈,怎么当得起您如此盛赞。”
“当得起当得起。”贺照高兴地说:“安城玩儿古玩的,谁没听说过沈大师的名号?我最近刚好得了一个花瓶,沈大师帮忙给掌掌眼?”
说着,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只大瓷瓶来,沈明月接过,仔细看了看,说道:“您这是宋朝耀州窑出的青釉刻花缠枝牡丹纹瓶,刀法犀利流畅,将直刀和斜刀交替使用,来表现装饰纹样的阴阳向背,也就是俗称的“半刀泥”。这个梅瓶保存得很好,您这是捡到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