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刚想骂他谁要跟你一起吃,讲话阴阳怪气的番邦人,谢恒摁住了她的手,语气冷漠,“不必,不过刚才你的侍女撞到了我的人,是不是该道歉。”
夜既明目光在织织身上定了定,只觉得她那双眼睛生的不错,可惜面纱下面的脸看不清,他勾唇一笑道:“我家的侍女脾气都很大,我也管不着他们,如果阁下愿意,我替她们道个歉?”
织织翻了个白眼,夜既明突然道:“阿泽,去请对面的小兄弟坐下,咱们道歉也要讲中原的规矩。”
谢恒一听这名字就皱了眉头,自家大哥名字同音,被人这么使唤,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如鲠在喉。
那叫阿泽的人很是奇怪,这么热的天,浑身上下包裹在黑布里,就连脸上也罩着一层黑色棉布,手上还戴着手套,那眼皮连眨都不眨,身子略僵硬的走到了谢恒面前,伸手请他进去。
“哥哥,你觉不觉得这人好奇怪啊。”织织轻声说着,上下打量眼前的黑衣人。
谢恒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阿泽,怎么不动?”夜既明玩味的催促道。
看看,所谓的兄弟情深,他就是不相信什么兄弟骨肉,又不是只是他一个人,这谢家两兄弟隔着一层黑布,不也是认不出彼此么?
谢泽视线毫无聚焦,反应缓慢得突然扭过了头,直接朝着织织走去。
织织猛然后退了两步,刚想拿鞭子抽,夜既明脸色一变,直接从骆驼上下来,一把拉住了谢泽的肩膀,可是谢泽好像有些不受控制,喉间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好像是要说话的模样,夜既明眯起眼睛,用针刺入了他脖颈后的穴道,谢泽这才突然安静了下来,僵硬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织织防备得盯着夜既明,“你想做什么。”
夜既明虽然心里觉得古怪,但还是笑了笑,“我这阿泽打小就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姑娘千万别见怪,我见姑娘面善,大家相见是缘,这么热的天,喝杯茶交个朋友?我也好向你们赔罪。”
夜既明心里虽然犯嘀咕,谢泽怎么会突然不受控制,但面上还是不想轻易放过这么精彩的一场戏,为了提早让谢恒与谢泽见面,他可是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能赶上他们呢。
织织眼里的防备并未淡去,反倒是谢恒觉得这阿泽越看熟悉,猛然间便想起了织织小时候的样子,不也是这样么?行动迟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不成,这是顾叔说的,西域那边的祭品?
本能的谢恒心里就闪过一丝厌恶,真的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闹出点奇奇怪怪的幺蛾子来,等他解决完死海的事情,非得把那劳什子西域一脚踏平了。
“不用了,既然你有这份心,不如好好管教好自己的侍从,遇上脾气不好的,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走。”谢恒可不想跟这人坐下来一起吃饭,拉着织织就要走。
夜既明倒是没强求,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追上去,反倒是令他们起了疑心。
谢恒一直到上了马,消失在了夜既明眼前,夜既明才拍了拍谢泽的胸口,“你弟弟走了,跟你长得确实是像,不过他娶得媳妇脾气倒是不好,放心吧,我会很快让你们再见面的,你可不能像刚才那样不听话啊,记得我教你的,下次见到他,直接对着心口去,狠狠扎进去,别让他活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