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近日来修习一种密术,不慎伤到了五脏六腑,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一日比一日憔悴、虚弱,灵医说想要根治,需要一味药引,他如今身子不好,又不能亲自前去,我便想着跑这一趟,可他不许,说那药引地处偏远,且生长在崎岖的崖壁之上,既然你来了,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他,我去将那药引采来。”
“不是有烁言他们吗?又何须我亲自照顾?”
“我昨日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派去了清风楼,此事不能让他知晓,否则以他的性子,定会告诉赤焰,届时我便是更难抽身了。”
“原来如此,可是你走了,赤焰哥哥见你不在,肯定会去寻你啊,我那三脚猫的灵力术法,即使他再虚弱,我也是打不过他的。”
“这你不必担心,我临走前会给他喂一种密药,此药不会对他身体有任何伤害,,只会让他浑身无力,说不了话,你只需每日照顾他的饮食便可。”
“你想的还真周到,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可以帮你照看他,只是你这一趟很危险吧?你一个人能行吗?需不需要我让哥哥派些人来与你一起?”
周柠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的能力你是知晓的,虽然不及赤焰、林朽他们,却也不比他们差到哪去,出去采药这件事,还是没问题的!”
“那便好,此次一去需要几日?”
“最快十日,最慢的话,应当要一个月。”
“要这么久?”云湘不禁蹙眉。
“是啊,它那个地方不太好找,所以我也说不准。”周柠满面愁容,其实这件事她也说不准,火教至金教往返一趟需要五日的时间,可这件事主要是看铭洛的态度,她虽决定去求铭洛,可若铭洛一口拒绝,她还需一些时日看看能不能从金教的其它地方找找破解这溶阳水的办法,将时日说的长一些,终归是保险些,省的超了说好的日子,让云湘也跟着担忧。
当天,赤焰尊主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为了不引赤焰尊主怀疑,她并没有将云湘来到火教的事情告诉赤焰尊主,两人用了晚膳,想起明日的分离,周柠心中便万分不舍,靠在他的怀中,便一遍遍不停的说着情话。
午夜,两人一番缠绵过后,赤焰尊主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周柠却是舍不得闭眼,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美眸,看着赤焰尊主的侧脸,就这般一直看到天亮。
周柠轻轻的起身,洗漱一番过后,进了膳房,将厨娘赶了出去,便开始了忙碌。
当她将饭菜做好,这才又进了寝室,忍着怜惜叫醒了赤焰尊主:“赤焰,赤焰——我亲手做了几道菜。要不要起来尝尝?”
其实,赤焰尊主很困,这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力,但是看到周柠期待的目光,他还是忍着困意,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好!”
来到膳厅,是一桌子的家常菜。这些家常菜不是这里平常百姓所食,而是周宁根据记忆,做的前世的一些家常菜肴。
她的手艺一向不太好,而赤焰尊主却吃的很开心,只是膳后没过多久,他觉得脑袋更加晕沉,好似再也撑不下去一般,只得对周柠歉然道:“柠儿,我头晕沉的厉害,今日可能不能陪你了。”
周柠抚摸着他的脸,轻柔的笑着:“没关系,我扶你到寝室睡会儿,正好我昨夜也没休息好。”
“好!”
一接触到床榻,赤焰尊主立刻就入了眠,周柠一颗心揪的很疼很疼,她还记得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赤焰,张扬,妖冶,在土教门口时的赤焰,意气风发,狂傲不羁,将她带回火教时的赤焰,邪魅分流,而如今,为了她,他却再无往日的半丝风采。
正当她伤感之际,云湘突然走了进来,看到周柠的模样,不由鄙夷道:“不就是去采一趟草药吗?又不是回不来了,怎的这般伤心不舍?”
周柠害怕被云湘看出端倪,立马吸了吸鼻子,白了她一眼鄙夷道:“我们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我这一去就是十几日,怎能不思念,你这个万年老光棍是不会懂这种痛苦的。”
“切,恶心!”云湘嫌恶的皱了皱鼻,当她走近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赤焰尊主时,瞬间惊愕无比,疑惑的看向周柠问道:“他这究竟是修习了什么密术?怎会憔悴成这般?”
周宁心中‘咯噔’一跳,脸上却佯装嫌弃道:“说了你也不懂。”
云上不由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姑奶奶我还不想听呢,又不是我的男人,我也不乐意懂。”
“总之,你要照顾好他知道吗?一日三餐。可不能少了一顿,还有,他这副模样,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见到,否则万一传出去,会引得百姓恐慌,烁言去了清风楼,所以这里,没有赤焰的命令,别人也不敢擅自进来,只有你看着他了,这可是我最爱的男人,你可千万要仔细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真啰嗦,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放心吧。”周柠将一切嘱托好,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赤焰尊主,将他的面庞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这才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燃盛洞。
回到翀辉洞,将一早收拾好的细软背好,这才大步向着火教洞口而去。
“赤焰,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的。”周柠默默的道。
最后,她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火教的洞门,这才骑着独角宝马,直奔金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