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阳即可跪下,说道:“皇上英明。”
皇帝挥挥手,“快快起来,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是。”说罢便站起了身。皇帝看了百官一眼,说道:
“今我朝帝试士子二十人,赐进士出身,春试四十人,赐准进士出身,择日赴各省就任。”
说罢,众人高呼万岁,皇帝又看向高召等人,说道:“白若阳、高召、贺献接旨!”
三人又齐齐跪下,恭敬道:“臣在!”
“今科洛阳士子白若阳高中榜首状元及第,赐一甲进士出身,特封翰林院编撰。京都士子高召赐榜眼,一甲进士出身,特封翰林院编修。洛阳士子贺献,赐探花郎,一甲进士出身,特封翰林院编修。”皇帝正色道。
三人,百官齐齐高呼“万岁”。
皇帝看着三人笑了笑,说道:“你三人可要好好为朝廷效力。”
三人抱拳,恭谨道:“我等定尽心竭力以报皇恩,忠心为国!”
“三位爱卿快快请起。”皇帝说道。
高洪站在武臣之首的位置看着自己的儿子,虽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个榜样,但皇帝的意图他也是谙于心,不好表露。
当今,皇帝越发力不从心,太子也羽翼渐丰,大齐正逐步走向一个新的顶端,自己又掌握重兵,皇帝对自己心有猜忌也是理所应当的。
高洪看了看殿中三人,白若阳少年心性,太过骄狂,担不起大任;自己的儿子又太过于善良,优柔寡断,一心扑在学问上,也看不起大事;再看向贺献,他只恭敬站着,低垂着头,眼睛直视殿中的白玉柱基,倒显得有些蹊跷。
目光再往上一看,便对上了太子高肖临的目光,太子微一颔首示意,高洪也点头示意。两人目光一交集便错开了。
皇帝看了一眼高洪,高洪早一步收回视线,正盯脚下的地板。
金殿唱名后便是三鼎甲游街,往年人们都是为了看探花郎的,虽说都是为了看探花郎,但今年却是有些不同,走在前方,骑着高大的白马漫漫而游的状元郎白若阳已算是长得小生清秀,时而羞赧的表情更让人忍俊不禁;而白若阳身后便是榜眼高召,高召生的眉清目秀,自然亲和,倒是应了温润如玉这个词;直到贺献走过,众人不由暗叹,男子竟也能生的这般好看,剑眉星目凝神看着前方,肤色白里透红,一身红色锦衣更衬得恍若天上的谪仙。不少儿女芳心暗许。
贺献走过,身后竟有女儿大喊:“贺郎!”
之后,“贺郎”这两个字竟此起彼伏,好些年不少女儿为这贺献日思夜想。
一处阁楼内,一白衣女子看着街中被众人环环围住的三甲,看着最末那位,悄然在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