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只得拿起琵琶来,细细唱道:“可喜你天生成白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青山隐隐水悠悠,世间不得苦哀愁……”
一曲罢了,玉儿笑嘻嘻道,“刘公子快喝来。”刘不得赶紧摆手叹气,“不值得不值得,再唱一曲罢!”
玉儿一噘嘴,转过头去,不再理,白若阳忙打幌子,笑道,“这样牛饮又有甚么意思,来曲飞花小令如何,接不上便撵出去连喝十盅!”
贺献微微笑道,“有理。”又转头看向刘不得,“刘兄意下如何?”
刘不得心里怯了,面上却勇武异常,大笑,“来罢!最是如此才助兴!”
白若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窗栏上的金菊说道:“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
刘不得喝了一声“好!”又接着说道:“霜前月下谁家种,栏外里边何处秋。”玉儿摇头一叹,说道: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诉解秋心。”说罢,又唯一转头看向贺献,贺献只得开口道:“怎都越说越沉闷?”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说罢,连喝十盅,用箸沾酒,在席上挥手潦潦画了几笔,又道:“淡浓神会窗前影,跳脱秋生席上香。”说罢,便起身朝众人作了一揖,回了客栈。
刘不得也笑了一下,拉了玉儿的手,朝白若阳作揖道,“既然贺兄走了,在下也不逗留,白兄,告辞!”说罢,拉着玉儿的手,笑嘻嘻的下了楼。
白若阳命小厮备好车马,也回了落脚处。
春试定在三月初三
分两轮,一轮策论,一轮时政
每年都试题与主考官都是不同的,并且,主考官也是没有公示的,于当时来说,算是较为公正合情的。
经历几轮考试下来,贺献也早已轻车熟路,考下来也并无什么疲倦之感。
只不过冬试之后,贺献成热门,刘白贺三人趁冬试大捞一把,春试再想捞着些银两很难,只能看着帝试还能不能再大发一笔。
结果出来,贺献果不其然得了榜首,高召次首,徐凛第三,白若阳得了第四,还有余下26人一同得了帝试名额。
过了帝试,才算是得了京官的保证。
发榜的内官给榜上前三名各报了喜,发了帝试之日该穿戴的服饰,又交代些礼仪,警告他们莫在天子面前失仪。
帝试那天,宫里拍了车马来接榜上前三甲入宫进试,整条街都是挤满了来看试子的姓,挣相都鼓大了眼看。
进宫里的路并不长,不一会众人就到达文宣殿面前
进入文宣殿前,内官对试子们再三强调了仪态,听到一声“试子进殿!”
众人才惴惴地的低着头缓缓走进文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