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献看着刘不得,“那就这样吧,我七你三。”
刘不得看看白若阳,爽快地说道:“行!”贺献点点头,起身拿上两壶尚且未开酒封的佳酿,提绳带走,朝刘不得两人挥挥手,“走了,冬试见。”
说完便出了雅间,贺献再仔细打量了一遍天上人间,发现这地方竟与泰州来趣阁的布局有惊人的相似,贺献猛的猛的转头朝一楼看去,果不其然,有一扇若隐若现的小门。
贺献快步下楼,正欲走进小门时,却被小厮拦住了,“公子,此处不可进?”
贺献问道:“为何?”
小厮嗤笑了一声,“这可是倾云姑娘住的地方,岂是你是想进就进的?孤陋寡闻……!”贺献不再理会小厮,倾云?是泰州的楚倾云吗?如若真是她,那可真是造化弄人,九年了,又见面了,血魔教,你们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贺献朝门外走去,必须要去会一会这个倾云姑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提着两壶佳酿回到客栈,又点了二斤牛肉才回到房间。这大个果然听话,贺献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把酒和肉递给裴太宇,裴太宇简直涕泗横流,说道,“还是贺兄挂念我,知道我明日要去初试,给谁买了些好酒好肉,哇呜呜呜……”贺献无语,这家伙应该和刘不得投缘。
洗漱好,贺献坐在蜡烛前看了会书便歇下了。
次日裴太宇初试回来,便兴高采烈地抱着贺献道,“贺兄!我过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献无语,轻轻推开,把书换到左手,摇了摇,裴太宇便道,“嘿嘿!不好意思啊,贺兄,我太高兴了!”松开贺献,裴太宇自觉坐在凳子上禁闭嘴巴不说话,看着贺献读书。
贺献淡淡看了裴太宇,“安生些。”
正月十四凌晨
公鸡还未打鸣时,邶鹿书塾便挤满了考生,人头攒动。待试官们验完试牌时已是辰时。在昨日便有人搜集了各地的才子们信息,贺献和白若阳都上了榜,刘不得早已扯开大旗办了个赌局,赌的是这届文试榜首花落谁家。
不少王公贵族和达官贵人都赌高召,邺城有名的才子,听说是高泽胞弟高洪的嫡子,之前一直没此人的风声,邺城内也没有出现过此等聪慧之人,直到夏试,此人才崭露头角,一举夺魁;秋试更是不孚众望,再拔头筹,也难过冬试会成为得冠热门。
其次便是洛阳的秋试榜首白若阳,再往下再是章丘秋试榜首徐凛,最后才是贺献。买高召夺魁的人最多,其赔率1比2,白若阳和徐凛的赔率相近,都是1比七,贺献成为最大冷门,赔率高达20。
进了试场后,冬试都要按例搜一遍身,以防舞弊之人。然后再按考牌一次坐好,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两边都有石灰墙隔好,以防考生交流。
今年的考题是策论,题目便是税。贺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北齐现行的均田制,均田制的实行降低了百姓的赋税,可均田制同时加剧了百姓的劳动负担的人口税压力和矛盾的激化,继续任由土地兼并的情况发展下去,那最糟糕的情况便极有可能引起民暴。贺献继续任由思维的发散,扩展……
直到院内钟声响了三下,考生们才停下手中的笔,贺献交完之后便径直回了客栈,好好沐浴一番便睡下了。裴太宇喃喃自语,今天可是正月十四诶……
算了,明天才是花灯节,先好好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