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连打了四个耳光，“你这混账，你都干了什么？”

秦裕达被打懵了，“玉聪……”

“啪啪”又是两耳光。

“六小姐，”秦裕达的头还是很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回手，回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沈玉聪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哭得眼睛都肿掉的胖女人，“我让她扶你到这里休息，你倒好……你必须马上娶了她。”

秦裕达呆住了，娶那样一个胖女人？“不要……”

“啪”这巴掌是胖女人打的，“小姐，他昨晚搂着我，一直喊你的名字。”

好难堪。秦裕达恨不能杀了胖女人。

沈玉聪涨红了脸，恨不能杀了他，她本来是怜惜他被开除，他却满脑子的肮脏和垃圾。“好了，我会去找腾达，让你依旧做你的秘书，因为，你是我奶娘的女婿。”

秦裕达的眼泪落了下来，不多，一滴。从此以后他和他的女神，再也没有办法交集了吗？“多谢六小姐。”

沈玉聪满意地拍拍手，“给我好好地盯着柳腾达，办得好，自然有你的好处。”

秦裕达除了点头，说好，还能说什么？

踏进城西防军连部时，秦裕达知道，他已经是柳腾达的敌人，这点没办法改变。

柳腾飞坐在他的桌子上，在剔牙，“哟，秦贵人来了。”柳腾飞的牙签不偏不倚地被扔在秦裕达的脸上，秦裕达没有动，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变化，“柳连长过奖了。”

柳腾飞有些意外，咧咧嘴，“我哥叫你去一趟。”

秦裕达点点头，表情冷静得让柳腾飞想揍他。

“你是来监视我的？”

直接的问话，意外的开场白，秦裕达呆住了，他的眼睛里闪过错愕和紧张。“是的。”

“是的？你小子说是的？”柳腾飞上去给了秦裕达一记耳光，“我哥哪点对不起你，我们连部哪点对不起你？”

柳腾达没有制止，饶有趣味地盯着秦裕达，仿佛想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研究出点什么。

“如果我现在去柳府，你会怎样报告？”

秦裕达抬起头，“柳营长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去了柳府，某时某分回连部。”

柳腾飞上去又是一耳光，“蠢货，要回答，柳营长去了柳府，马上赶过去。”

秦裕达整个傻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你脑子坏掉了？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你去哪拿这每个月的薪水？沈六小姐那里？或者，你老婆那里？你那时还有给你钱的利用价值吗？”

柳腾飞这段话很精辟，让秦裕达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错，以前是他太笨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老实呆着，教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弄死你跟弄死只蚂蚁一样。”

汗沿着秦裕达的脸滑下，“沈五少爷准备下周三进货，正在四处征求商户的意见。”

柳腾达笑了，弹了弹他的军帽，走了出去。

柳腾飞按住秦裕达的肩膀，在他的脸上亲了下，“不错，以后好好干，不会少了你一分钱的好处。”秦裕达摸摸脸，刚才那感觉好像是毛毛虫爬过脸上，很恶心。“好了，现在去告诉沈六小姐，柳营长去柳府了。快点去，回来吃中饭。”

秦裕达苦笑，回秘书室的脚步有些沉重，有些蹒跚。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制约人和反制约人都想利用的棋子，等利用完了，他的价值也不存在了。

柳老爷从沈五少爷那里拿了货回去，跑到四姨太那里大声地训斥了一番。

四姨太病倒了，这一病来势汹汹，她以为三小姐会来看一下，可是三小姐知道她爹在生气，让丫环带信说，忙完了杨令官的事情，再来看四姨太。四姨太一口气憋在心里，那病越发沉重了。

柳夫人来看过几次，还让四儿送来了一支人参，让她安心养病。四姨太又愧又感动，让楚楚把小白狗抱回来，养在自己的院子里。

“哎哟，好可爱的小狗啊。”三姨太进门就见着了，很喜欢地摸了下。

“三姐喜欢，就拿去吧。”四姨太刚喝完药，有了点精神。

三姨太笑，“我怎么敢啊？听说这是三小姐的孝心。”四姨太摇摇头，“我一向不喜欢小猫小狗，前阵托六妹养了几天，可是那狗老叫，我只好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