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她身上有怪病,会传染的!”
“是呀,可别被她骗了,那不是毒。”
贵妇们不敢过来,只伸长脖子对着这边叽叽喳喳。
洛夫人未看她们一眼,交代待命的将士将这些歹人抓起来,关到后面的囚笼中。
将士们行动很快,一会儿就像现场打扫干净,连江余刚刚躺过的地面上的血渍都用水冲洗干净,并洒上了酒消毒。
他们走后,在场众人久久反应不过来,一位学子小声道:“洛夫人这一身,加上抱着江夫人的动作,我还以为看见云副都统。”
“洛夫人是云副都统的夫人,自然像自己的夫君。”
“话说这些士兵应不是江南知府府兵,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
“看见那些人身上穿的没,云副都统旗下的威虎营统一制式的铠甲,我表哥的姨妈的儿子……”
在场的学子们再次议论纷纷,听到消息姗姗来迟的知县腿一软,得亏旁边的县丞即时扶住了他。
“我完了,我完了……”
知县失魂落魄,旁边的贵妇也好不到哪里去,自讨没趣后,很是嫉妒的朝着洛夫人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得幸灾乐祸地看向被烧毁的巧坊阁,带着这复杂心态回了。
不过这些贵妇白开心一场,因为准备瓮中捉鳖,巧坊阁这个瓮自然不是按照原本的规格建造。
除去原本常夫人负责时的房屋整体结构没法改,其间的一些贵重的家具摆设都是拿次上许多的木头弄的,不然当时楼梯上摔下来的妇人们真撞上货真价实的家具,铁定要撞骨折。
所以这天造成的损失并不高,甚至没有江余调养身体所用的药材价格的十分之一。
江余这次真的受伤太重,一进府,就被大夫开了数种名贵的药材,来压制江余体内的毒素,又因为失血过多,还得在考虑解毒的同时补血,简直要愁秃这些老大夫。
墨竹带着特质的手套,边替江余上药,边埋怨道:“夫人也太不顾自个儿,就算有人点火,怎可将暗中的人全支去灭火,就算留一人也好,也免得您独自面对那歹人。”
江余自知自己这次太过莽撞,也不还嘴。
“您也是,在楼上时让我去照顾常夫人,怎么没想过自个儿下来时没人照应。”
“还有小少爷,之前见您回来,开心的乐个不停,但是久不见您,几日都不笑了。但您这病又靠近不得小少爷……”
江余平日格外娇艳夺目,浓墨重彩的脸上此刻就算是苍白心虚,乖乖认错的模样,也仍旧显不出楚楚可怜,反而像是妖妃从良,狐仙化作村姑,遮不住身上的媚意。
刚进门的洛夫人见此,噗嗤一身笑出声来,惹来在场两人疑问的目光。
“我刚收到京城的消息,辰王想把慧敏郡主嫁给陈明轩,被他已有妻子,不二娶给拒绝了。”唉余这般貌美,陈相公还是没瞎的。
墨竹眼睛睁的老大,一幅要手撕渣男的模样,手下的力道不由的重了几分。
江余没被消息震住,反而被墨竹弄的长吸一口气。
“这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皇上还给阿余封了安人。如今阿余是正六品夫人,比陈明轩还高一品呢。”
虽知道陈明轩不会做那陈世美,抛妻弃子,所以江余对他拒绝郡主并不奇怪,但是给她请封诰命,还比他高一级,仍旧有些哭笑不得。
江余虽没什么政治嗅觉,弄不清官场上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也知道,没有陈明轩的请封,皇帝不会知道自己,如果皇帝不是看在陈明轩为他做事,也不会将原本应赐的敕命改成诰命。
还是要多赚些银子,看陈明轩对皇上的影响力,以后官职定越来越高,听说官越高,需要的花销越大,自己得抓紧时间。
洛夫人见江余从一脸怅惘变到一脸坚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这次的事闹的极大,我给江南太守发了信说明情况后,太守已将这件事直达天听。之后会有钦差过来专门来料理此事后续,你……”
“过几日,我身上的红疹就会消,到时便可动身。”
以为江余是被陈明轩打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京城,洛夫人揶揄地眨眨眼“好,到时候让尔风护送你入京。”
见江余不解,洛夫人解释:“虽然辰王事情败落,但抓不住证据,动不了他们根基,他们丢了脸,只怕会报复。”
江余又问了一些常夫人的情况,得知常夫人府上得病较晚的人已经痊愈,其余人也在好转,放下心来。
待病好后,江余专程去了常夫人府上,和她重新商谈巧坊阁的事宜,并将自己手中的三家铺子全部托给常夫人照管,之后轻车简行,去往京城。
金陵贵妇见江余手下的店归属权被移交给了常夫人,纷纷议论这是不是对巧坊阁的赔偿,只有和江余走的近些的官夫人注意到,那些铺子里的主事人没有大动,之后的新品也带着浓浓的江余风格。
心里明白,常夫人是江余的外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