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女友的一百种死法5(1 / 2)鬼知道我今天又遭遇了什么首页

王池雀在学校没有朋友,要说起来,肖蛇还是第一个来她家里的学校同学。

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有同学来家里做客的经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王池雀莫名地紧张。一想到明天这事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隐约之间,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忘记了别的什么事。

嘭。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小声闷响,像是有重物从楼上掉下去了。

直到这时,王池雀才猛然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她下床,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客厅阳台,探身往楼下一看,并不意外地发现孙婉的尸体正趴在马路中央,无声无息的像是死了,那一张朝下摔去的脸被砸得血肉模糊。而在这具尸体未消失之前,不远处的复活点上却再次出现了孙婉的身影,慢吞吞地向着楼下入口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尸体消失的速度好像比之前变慢了。

王池雀盯着楼下还存在的尸体,隐约察觉到一丝诡异之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好一会儿,感受到隔壁传来的恶寒,王池雀偏过头,看向了重新来到阳台上的孙婉。窗外月光下,它的皮肤一片惨白,乌黑的长头发凌乱披散在身后,眼神呆滞地望着楼下,整个人透出一股阴郁而沉闷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王池雀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停地自杀?”

这一次孙婉注意到了她。

它轻飘飘地坐上了阳台的护栏,一双苍白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荡着,而它的手则是抬起,笔直地指向了盛子安的卧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缓缓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它的意思不言而喻。

孙婉是为了盛子安。

可是它跳楼又有什么用?想引起盛子安的注意?

王池雀觉得古怪,她想了想,迟疑地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你……不会去伤害别人吧?”

孙婉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它不想再跟王池雀多交谈了,它两手一撑,从八楼一跃而下。

眼看着孙婉再次忙碌起来,来来回回地跳个不停,楼下也渐渐堆满了它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尸体,像一座小山似的越垒越高。

这惨烈的一幕简直不堪入目。

王池雀面无表情地捂着眼睛收回视线,还好这一幕只有她能看到,不然明天一早他们小区铁定上新闻。

时间不早了,王池雀眼看着自己跟孙婉掰扯了半天也劝不动,她无奈地呼了口气,最终转身回卧室休息了。

这个夜里变得越发不平静了。

王池雀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频繁地听到隔壁不停地传来孙婉制造出来的怪声音,她头疼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肖蛇来到了她家里。

王池雀特意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迎接他和幽灵们的到来,门一开,那些幽灵就全涌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在她家里四处打量转悠。

估摸着是隔壁的孙婉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它们在她家里转了一圈以后好多都涌向了阳台,要不就是挂在墙壁上,半个身子融进了墙壁里看隔壁家里。

王池雀瞄了它们几眼,见它们没来捣乱,便给肖蛇贡上可乐,两人没有闲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开始补课。

王池雀的成绩一般,只是因为之前住院一个月没听课才落下不少课,所以基础的也不用肖蛇多说,他专门挑着一些重点为她讲解。

肖蛇一字一句说得细致,语气不似平时那边冷淡,舒缓平和,王池雀听得也容易。有时候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题,肖蛇便翻着自己带来的书看,偶尔注上一两句笔记,不知不觉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眼看着时间到了下午六点多,王池雀扔开笔松了一大口气,脸上的笑意也轻快起来,她仰着头看向身后坐沙发上的肖蛇,“今天下午真是谢谢你啦。”

傍晚的夕阳霞光灿烂,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房间里,轻轻晃出一片绚烂的艳光落在肖蛇的脸上。他合上书,平静道:“只是顺便帮你而已,不用道谢。”

“这样啊——”怎么可能每天晚上都这么顺便?王池雀眯眼笑了笑,也没有说破肖蛇的好意,看着现在时间有些晚了,她歪头问他:“今晚要不留在我家里吃晚饭吧?”

“……”肖蛇略微一迟疑,他问,“你的父母呢?”

“我妈在外地上班,我爸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王池雀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吃的没。注意到后边没声了,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到肖蛇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她笑道,“没关系啦,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说也没什么。”

“那……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肖蛇轻轻问。

王池雀的动作一顿,随后她自然地关上冰箱门,一边捧着今晚要用的菜去厨房,一边若无其事地回话:“小时候是奶奶在照顾我,不过我长大后就被我妈接到南归市来了,后来她工作也忙,我就自己生活了。”未免肖蛇继续多问,她满脸笑容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他道:“我厨艺不太好,就算不好吃也请你不要说话,安静把它吃完可以吗?”

“……”肖蛇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嘴巴的拉链拉上,点了点头。

王池雀对自己的评价还真不是谦虚,平时都她自己一个人,吃什么得过且过,也没有仔细钻研过菜谱,不过好在今晚做的不难吃。

做完出来,外边的天色都黑了,他一个人回去的路上不知道安不安全。想到这儿,王池雀才想起一件事来,她问对面正安静用餐的人:“你现在住在哪里?”

“在原来的地方。”肖蛇淡淡道。

警察已经清查完那栋小洋房了吗?不过那屋子死过那么多人……他一个人住在哪里不会害怕吗?

王池雀咬着筷子看了看他,他神色平静,微垂的眉眼带着惯有的冷淡。如今是初夏,许多人都已经换上了短袖,而肖蛇还是穿着一件长袖高领的衬衫。

她是知道的,他手腕上被铁链磨出来的厚茧就像一块印记一样消不掉,还有他脖子上那一道伤口……王池雀至今还记得那一眼,那道疤痕像一条黑色蜈蚣一般狰狞,足可见下手得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