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九月十八、巳时、长安城永兴坊、晋王府】
晋王府书房内,晋王李祀叫来了他的两个亲信,一个是刑部郎中宋锦桦,一个是康门大少康有仁,三人分宾主而坐,正商议一件极其要紧之事。
李祀面向康有仁,问道:
“小康,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康有仁忙恭声答道:
“事情很顺利,目下吴登魁已然上套,正与我那两个婢女阿竹和阿菊终日厮混在一处,只是……”
“只是什么?”李祀面露不悦。
康有仁面有惭色,“只是看不出这吴登魁还有些君子之风,见了我那两位貌美如花的婢女,竟还能把持得住,直到今日也未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宋锦桦笑问道:“你是说,吴登魁就只会对两个女人动手动脚,真到了宽衣露体那一步,他又……‘临阵退缩了?”
康有仁点头,“差不多。”
李祀颇不耐烦道:“那你就不会用药啊?”
“殿下!”康有仁急忙解释道:“用药自然是可以,只是属下担心,一旦用上了催情迷性之药,难免不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到时候若是被查案之人顺藤摸瓜追查起来,终究对我们不利,是以依照属下原本的计划,还是让阿竹与阿菊***为好,那吴登魁毕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先前便瞒着他夫人时常出去‘偷腥,再等个几日,属下断定,此人必然会忍不住上钩,到那时,属下的下一步计划就可顺利进行……”
“还要再等?”李祀脸上的不满神色更甚,“你能等,本王可等不得!你没看到那李恪这些天整日跟慕容小姐在一起么?再等个几日,黄花菜都凉啦!”
“是是是!”康有仁再不敢犹豫争辩,急忙答应道:“那属下即刻就对吴登魁用药,让他尽快与阿竹、阿菊做下苟且之事,想必慕容吉知道了之后,定然会对吴登魁下死手,到时候,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宋锦桦补充道:
“殿下,就算让康公子对吴登魁用上催情迷惑之药,也不可太过牵强,还是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好。倘若吴登魁真的被慕容吉所杀,到时候势必惊动潘家,万一潘家人再往上一闹,圣上势必将此案交到大理寺乃至青衣卫手中。无论大理寺的戴舟还是青衣卫的沈环,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查案高手,眼下这两人都算不得是咱们的人,他们愿意将案子查到何种程度,能将案子查到何种程度?都不可知。而且,到那个时候,咱们非但不能给戴舟和沈环留下案子的任何把柄,还得插手此案,想方设法去营救慕容吉,所以,这整一件事还是要做得尽量小心些才是!”
“嗯!锦桦说的不无道理!”李祀点了点头,转而吩咐康有仁道:
“小康,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要找准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要做到让吴登魁睡了慕容吉的那两个妾,又要做到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行吗?”
….
“请殿下放心!”康有仁立起身,朝李祀躬身行礼道: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嗯!你去吧!”
“是!”
……
……
待康有仁离去之后,宋锦桦兀自忧虑道:
“殿下,你确定要做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