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位自打她爹爹被勒在家中休养后,便一直很少与她阿娘往来了。
不由自主地朝顾柒柒看去。
顾柒柒柔眸迎视她目光,“这是温家,你才是温家主人,见与不见她们,都是你的事。”
“那自然是要见一见。”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也不好拒绝。
顾柒柒看着她,仿佛是在说,那就不得了吗?
清芽与半夏二人踏入厢房,便又女使招待落座。
又与徐绵绵寒暄一番。
继而,二人便将话落在顾柒柒身上。
“大娘子,这些时日不见,气色格外好看了。”
清芽附和:“是啊,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是许久未见你们,可终究也不是都不是外人,无须说这些客气的话。”
闻言,半夏与清芽附和她的话,笑了笑。
二人举止终究还是有些拘束。
往后,与顾柒柒她们谈话之中,倒也搭不上话。
徐绵绵眸光一直瞥向顾柒柒,像是在求助一般。
顾柒柒心底一叹,便寻了个借口去如厕。
她从厢房一出来,片刻,清芽与半夏也出来了。
顾柒柒早就在行廊之下等着她们。
与她们碰了面后,自然也不与她们拐弯抹角,“也不过才一阵子不见你们,倒觉得生疏了不少,说话支支吾吾。”
“大娘子!”半夏嘴角含着腼腆的笑意:“我不是有意这般,只是此时要与你开了这个口,我便觉得难为情。”
“何事?”顾柒柒问道。
半夏在心中想了一圈后才开口:“文靖已到了弱冠之年,我为他寻了一门亲事,我想恳请大娘子帮文靖保媒,还有,再过些时日便是文茹及笄之礼,还望大娘子能来。”
清芽:“我家文梓也想请大娘子保媒。”
顾柒柒看着她们:“……”
“大娘子你是不是与我们见气了?我们在你身子不舒坦之时,也未有去探望你。”半夏小心翼翼的问道。
“……”清芽虽不语,可也是不安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顾柒柒。
“官家下令之事,徐一与徐二都是官家亲信,你们身为他们的娘子,也不好掺和,你们不来看望我,也是能理解,我并未见气。只是,事后呢?你们也未曾来徐家?我还以为是我们这么多的情分已断了。”
“大娘子可别这么说,我心中生愧意,我今日的一切都是大娘子所赐。”
“我亦是。”清芽附和。
顾柒柒不语,眼眸淡淡看着她们。
“我就是忙着相看汴京城官家女眷,欲想为文靖寻一门亲事,所以才没得空去徐家探望大娘子。”半夏继续说道:“大娘子你也是知晓,我出身为奴,而我家官人也亦如此,他如今虽是官家亲信,可在世代清贵、高门显贵人家眼里,我们便是奴婢,我不想文靖日后也遭受这般对待。”
“书香门第,勋功爵位,高门显赫人家,是看不上你们这种门第,对他们而言,家中祖祖辈辈皆为人上人。而你如今也是受追封的娘子,何需这般委曲求全呢?他们看不上你们家门第,那你便挑别的人家,门第稍低一些,你日后为婆母,便也能端端婆母的架子。”
清芽一言不发,但有真心思索她的话。
半夏却欲言又止。
顾柒柒继续道:“有时攀附权贵,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徐一徐二还是官家身边的人。”
“可此事已经成了。”
“成了?”顾柒柒不着痕迹动了动眉梢。
“嗯,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康大人家嫡女。”
“……”顾柒柒沉默不语,继续听她说:“康家的姑娘,我时常在家常宴会之上,我见过她,模样秀丽,举止也大方……”
顾柒柒面容微露思索之色:“康家是清誉人家,他们家同意你们家去下聘礼了吗?”
“已是同意,不过需得声誉极好,身份贵气的娘子保媒。”
顾柒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算不上什么贵气的娘子。”
“怎么不算呢?大娘子你可是国公娘子,在众多的官眷娘子之中,大娘子的身份,那可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而你的声誉在汴京城极好的,从不与其他的官家女眷恶交。”
“这一门亲事你与徐一商讨了吗?”顾柒柒动了动手中的帕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半夏面容生顿然,“他……我是想着询问大娘子后,我再与他说。”
“此事还是你亲自回去,与你家官人商量好了,再同我说吧!”顾柒柒说完,便将目光落在清芽身上:“你家文梓又是寻哪家的姑娘呢?同我说说。”
“我……我为文梓寻的婚事,清流门第人家,只是,那户人家未有同意,而我又见半夏来求大娘子保媒,心想着说不定有了大娘子保媒,此事便能成了,我才与大娘子开了这个口。”
抱歉啊,更新不及时。
小孩子从床上摔下去,人不舒服,又是发烧,还不如好一点了,鼻子又不通,现在晚上都是要抱在手里睡觉,带娃真心不容易啊!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