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爬上她的腿,抱住她的腰:“那你还记得为什么吗?”
寒笙刚刚苏醒,被它吵得有些头疼,不是很情愿搭理它:“不记得了。”
相思心里有些安慰,原来只是封了与情爱有关之事物,那它作为单方面的定情之物,不记得也有情可原。
相思自行安慰自己,不由得叹息,主人虽对外一向冷言冷语,但对于自己还从未有过如今这般态度,真是委屈。
它对面前的女子自我介绍:“主人,我是越虚兽,名唤相思。”
女子没抬头看它,倒是四处打量周围的情况。
虚空之中,天河尽头,是越虚兽的栖息地。它们性格温顺,群居而生,鲜少有单独一只出现的时候,大多也不可能和神魔人签订契约。
眼前这一只血脉纯正,应该在族中地位不低,月汲是怎么把它找来的,还如此热闹聒噪,古籍上明明说内向且不善言辞啊……
周围的情景与自己原来住处一般无二,相思见她也不搭理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强了几分,没有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只是失落地说:“月汲神尊让我带您撕裂虚空,寻找弦寂的元神。”
“嗯。”依旧是冷冷地一个字。
“那、那主人可还要休息?”
“不必,直接走吧。”寒笙看见自己左手腕上多了一个青色手链,挂了一个小玉瓶,像是储物,但里面又有颇浓的、十分熟悉的气息。
摘又摘不下来,扯也扯不断,她拿它没法,就由它去了。
相思伸出自己头上的犄角,短短粗粗的角尖慢慢发出微光,随即它跳到寒笙的肩上,脖子一伸,白色的角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
寒笙伸手,轻轻地拨开那道光痕,一人一兽走进去消失了踪迹。
此时,远在神界须臾山中的月汲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伸手一挥,一面古镜立在桌前。他指尖一点,发现她已去了第一处,垂眸沉默,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