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静坐独思自己,闲谈莫论他人。”沈听白轻拍了下谢宸一的脑门儿,“我觉着挺好,或许他是一个专注事业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谢宸一撇嘴“哦”了一声,无趣地掏出手机点进了游戏。
卫千俞乐了,笑着审视沈听白,“你喜欢?刚刚那个是你的款?我让助理去帮你要联系方式?”
“别!”沈听白蹙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白皙的脸颊登时红到了脖子根,和脸上的黑框眼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还是把你自己管好,别掺和我的事。”
“啧啧,大名鼎鼎的婚恋专家沈老师,28岁还没谈过恋爱,说出去真是让人咋舌啊!”
沈听白越局促,卫千俞越是想调侃他几下,“采访一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沈老师怎么排遣啊?欲壑难填的时候,沈老师怎么解渴啊?”
原本沉浸在游戏中的谢宸一听到这句话后,抬头笑的前仰后合,“噗,除了用....手还能用啥啊....哈哈哈。”
“谢宸一!”沈听白气的牙痒痒,脸更红了。
屋内哄然大笑,就连万年冰山脸的杜幸川眼底也露出笑意,他强忍着笑,轻咳一声,“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时间快到了。”
卫千俞笑着读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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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君带着卫千俞给的任务到达宴会厅的时候,宾客们都已落座。各界名流在餐桌上相谈甚欢。豪门名媛与女艺人们交头接耳,有意无意地向对方展示着自己的珠宝首饰,再相互夸赞一番。
纪君环了一圈宴会厅里的宾客,不过半分钟,就找到了缩在角落的中年女子,与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一对璧人出场,只有她的目光中含着恨,凌厉地盯着面前的高台。
“您好,女士。可以麻烦您出示一下邀请函吗?”纪君走到中年女子面前,作出一副例行检查的样子。
中年女子抬眼看了纪君一眼,警惕地将手里的请柬给他,小声问:“怎么了?”
纪君一改之前的冷漠,神色平常地解释,“您别紧张,最后一次检查,婚礼就要开始了。”
他打开请帖,单是摸上手的那一刻,纪君已经知道这张请帖是假的。
他执行任务前,特地问卫千俞的助理要过一张真的请帖,用的是市面上最好的纸张,黑芯纸。
黑芯纸访透光,弹性好,不易变形,撕开后会有三层结构,而假冒的黑芯纸纸张粗糙,没有明显分层。
“贾女士,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麻烦您和我走一趟,婚礼前需要登记来宾姓名,您出去写个自己的名字就行。”纪君合上请帖之后,恭敬地开口。
中年女子微一怔愣,确定了请帖上自己的名字是“贾慧”,才点头答应。
她随着纪君出了礼堂,可方一出门,宴会厅中礼乐放起时,纪君将宴会厅的门紧紧掩上。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中年女子挑眉逼问,目光咄咄。
纪君静静地盯着中年女子,不咸不淡地说:“你应该自己走,等着其他安保来赶你,场面就不好看了。
中年女子面色极为难看,手抖着指向远处的化妆室,颤巍说:“就因为他们是有钱人,所以我连给我儿子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对吗?我儿子死了,被他们四个害死的,我今天再怎么样,也要为他讨个公道!凭什么卫千俞喜结连理,可我儿子尸骨无踪!”
她越说越激动,连跟着噙满戚色的眸中还含着恨切与绝望,后面几句话,几乎是破口大骂。
宴会厅外的其他安保人员,连忙聚集,将中年女子架出门去。
好在所有的来宾都已经集中在宴会厅中,没有人听到中年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只有纪君,一字一顿地打在心里,让他目光转变森冷,不禁回头望了眼化妆室。
纪君从裤缝口袋中掏出一根烟,打火机点燃烟头时,冒出一缕青烟,烟草的香气充斥在他的口鼻中,声色清晰而冷冽,“那四个人,真的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