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嘛?”
森先生收回表情,面带微笑:“不,没什么,森先生这个称呼挺好的。”
在我完成画后,我提给还在画画的爱丽丝姐姐,撑着脸颊看着她的反应。
她接过画,她惊喜的看着画纸,开心欢呼:“太宰画的好好看!画的是我耶!”
爱丽丝姐姐提着裙摆跑到森先生的旁边高高的举起画纸给森先生看:“林太郎!你看!你看!太宰画的我,真的好好看啊!”
因为是用的蜡笔画所以免不了有些卡通像,但还是有七八分相似,足够让人看清画中女孩俏皮可爱了。
森先生也笑着也附和着爱丽丝的话。
然后森先生扭头笑着问我:“太宰君,有没有兴趣和我下一盘棋呢?”
我没想到森先生会想和我互动,楞了下,收回我撑着下巴的手,挺直腰背:“可以哦。”
爱丽丝姐姐高高兴兴的把画纸找胶布贴起来,没有空计较森先生抢了她的椅子。
森先生从柜子里拿出一盘西洋棋放在治疗车上,因为找不出第二张桌子了,勉强拿治疗车当桌子使用。
森先生依次排列好棋子的位置,黑色是森先生,是国王,我这方拿的是王后棋。
“我棋艺不精,还请森先生多多指教。”
我在下棋的时候率先告知森先生自己的确下的不怎么好,不要下完后失望的看我。
森先生倒是看上去不怎么在意我的棋技怎么样,只是他想玩而已。
在开始走棋的时候森先生开始给我扯些题外话了,他是有些感慨的说:“我在很多年前救过一个孩子,他当时只有14岁。”
我心里吐槽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个大人们都喜欢在棋盘上聊些我让不知所云的话题。
我面上还是要附和着对方的话题,才不至于失礼:“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森先生笑着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在救他后,发现他比其他孩子非常能看透很多事情,这点你和他很像。”
“……是吗?”
“我开始教他博弈论的时候,他又非常的不愿意学,每次都要我非常的苦恼呢。”
森先生似回想起以前表情真的非常苦恼抱怨的口吻。
“博弈论是一种讲述竞争力大的理念和策论的理论知识,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和别人争什么?”
我试图换一种方式宽慰这个满嘴抱怨的中年大叔。
“那个孩子只是懒而已,在他不感兴趣之前,他是需要推一步,走一步的人,可他愿意学的时候,他可以把博弈论运用的令人瞠目咋舌。”
“他成为了企业家?”
毕竟现在能把博弈论的发挥好的地方上就是现在经济市场,可在我的认识的企业老板中年轻有为的都和森先生所说的年龄对不上号。
森先生拿起棋子吃掉我的过路兵,他暗红色的眼睛看了看我,笑着说:“不,他在我救他之后的一年后加入了港口mafia。”
“……”
我的心随着森先生的落棋声狠狠跳动了一下。
“那森先生呢?森先生也不劝劝他不要进港口mafia这趟浑水?”
森先生像非常苦恼的叹了口气:“人是不能替任何人做决定的,当年我也被mafia架着刀迫给当时的前任首领看病。”
“……”
这话听上去非常的无辜呢,森先生。
我试探着询问森先生:“那以后呢?毕竟在那个时期,我长辈们提过似乎港口mafia因为首领替换大换血呢。”
森先生非常好脾气的告诉我:“那个孩子见证了前任首领的遗嘱,成为了新首领的直属部下。”
“……”
森先生他注意道我的沉默,他用暗红色的眼睛看了我下,换了一个话题说:“说起来,太宰君对博弈论也有些基础?要不要我来教你如何把这份理论运用到实际?”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了,博弈论要是需要我会自己学,倒是森先生自己的专业知识不好好研究却跨越式的把别个学科知识吃了个通透。”
“……”
“也是,毕竟工作也换了嘛,从医生变为一方势力的首领没一点手段可不行,我说的对吗?”
我说完后站起来,右手中多了一把手木仓,左手拍在棋盘上,所有的黑白棋子东倒西歪的散落一地。
爱丽丝姐姐换了一个装扮,漂浮在空中巨大的针筒被我的妖怪拦截下来。
我用木仓指着森先生的额头,而我的脖子上多了一把手术刀,森先生坐在凳子上手臂抬起。
我笑起来:“看来前任港口boss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位的呢,森先生。”
森先生也没有多在乎我手中本应该在他抽屉里的手木仓,他像一个宽恕不懂事孩子的长辈面带微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呢,羽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