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死了吗?
魔兽们喜极而泣,立马溜了。
它们本就不配待千机殿这样高大上的地方。
一阵风吹草动后,夜,重归平静。
时欢记得大护法的话,仰着脸问:
“你是第一次使用白斩?”
“嗯,”他懒懒应着,漫不经心地说着情话:“为你拔剑。”
嘴角渗出血丝,表情却毫无变化,淡定得仿佛随时能大战三百回合。
时欢连忙抬手帮他擦干净血迹,不太理解:
“白斩这么厉害,你以前为什么不用它?”
用白斩的话,气运子不一定能剜走他的内丹,从而也就不会留下胸口无法治愈的伤。
她以为大魔王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料他说:
“不喜欢。”
任性的一逼。
他厌世,且颓。
除了眼前人,什么都不喜欢。
不喜欢,却能为了她破例,时欢心里有点甜。
也没对他说教,乖巧地笑: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谁还不能有点喜好了。但你能告诉我你伤在哪,严不严重吗?”
想到火耳说男人为了面子宁愿死都不肯示弱,忍不住补充一句:
“我想听实话。”
少女声音认真,神色认真。
千离盯着她的唇,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比起说话,他满脑子都是亲她,狠狠地亲,狠狠地欺负。
闭了闭眼,将所有汹涌压下去,手指着胸口,他道:
“严重,很疼。”
寝殿里。
千离躺在那张超大的床上,衣裳敞开,胸膛狰狞的裂痕再次出现,伤口边缘不断冒出细细的血珠。
他靠着软垫,俊脸端得悠闲散漫,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欢。
幽暗,克制。
深情而狂野。
不过时欢正专心替他擦拭伤口,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