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才脸色更是发青,强行争辩道:“我哪会干这种事?”
王掌柜笑道:“杨兄你的诗虽然写得好,但记性恐怕是不大好,这位巨富千金贾流云小姐,可是一年前就已经与咱们的齐公子订了婚。给自己朋友的未婚妻写情诗,恐怕不大好吧?而且,老夫不妨告诉你,这位千金小姐怕生得很,她从来极少出门,而且她已故的父亲贾老爷十分疼爱她,任何信笺都要给父母看过才能到她手中,你这苦心写这么多缠绵悱恻的情诗,简直就是浪费笔墨了!”
舒墨一听才知,原来这齐宣已经订了婚,而且对方便是那巨富贾家的小姐。
说起来,也是巧了!
今天,自己差点跟这位小姐吃上了饭。
不过,他的这位未婚妻,知不知道他带着两个烟花场地的美人呼朋唤友呢?
她又苦笑,这还用问,当然是不知道!
杨秀才羞恼地倏然起身站起:“王掌柜,你今日叫在下过来赴宴,难道就是为了羞辱在下吗?”
王掌柜冷冷地一笑,秃头愈发闪亮:“老夫可没有羞辱杨兄你,你可是著名的才子,不过才华不用在正确的地方,而是天天想着能入赘富家,无须努力奋发,还是劝你一句,那些富家千金可不是傻子,她们的爹娘更不是……”
“好了,王掌柜,可以了。”齐宣以手指节敲了敲桌子,眼神微沉,示意王掌柜不要再说。
王掌柜赶紧住口,但杨秀才已经又羞又气,也不跟众人打招呼就恨恨地大步走了出去,还重重地甩上了门。
王掌柜不屑地哼了一声,看向齐宣:“齐公子,这厮天天打着才子的旗号,其实一心想着钻营,别的女子也就算了,却还打贾小姐的主意,还以为凭着他那几首酸诗,就能得到贾小姐的青睐吗?贾小姐有齐公子您这样一表人才的未婚夫,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等货色?”
舒墨此时已看出王掌柜故意在众人面前给杨秀才难堪,就是为了巴结齐宣,对这种事她不会表露颜色,但心中也淡淡一笑。
但,她感觉齐宣似不太愿意谈起他的这位未婚妻。
果然,如同她所料想的,齐宣只是淡淡地说:“说不定只是个误会,而且杨秀才又没有见过贾家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
舒墨敏锐地注意到齐宣用的是非常生疏客气的“贾家小姐”四个字。
旁边的如月巧笑倩兮:“听说贾家小姐真的是名门闺秀的做派,未出阁前,不见任何男子,也不出来交友集会,据说只爱在家中绣花抚琴,真是位作风严谨的闺秀,齐公子想必一定很满意吧!”
齐宣不耐烦地冷着脸:“有何满不满意的?我也从未见过她,是圆是扁都不清楚。这门亲事是家父的意思,也根本未曾问过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