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雅间,南瑾言往椅子上一坐,老鸨谄媚道:“这样安排不知殿下可还满意?”
“嗯!不错。”南瑾言看向不灵,“黎王,请。”
黎王?老鸨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灵,看着两人年纪相仿,不过二人的关系很微妙,肯定不是什么朋友,再说南晋没有黎王啊,黎王?黎?这是北黎的王爷?
“谢殿下夸奖!”老鸨也只敢好奇,她只愿这黎王别又是哪里送来的质子就好,她转身对着姑娘们招招手,欢腾的吆喝道:“来,茶水点心端上来!”
几个春香楼的姑娘,每人手里端了一样点心送进来,每种点心都用银器盛着,虽比不上宫里的,但也还算精致。
她们怯生生的把东西放到桌上,那头牌端着酒跟在最后一个,穿着一袭鲜红色的轻纱襦裙,香肩半露,小腹含羞,梳着朝云近香髻,头戴一顶莲花状百蝶穿花镂空银冠,步履轻盈的从门外走来。
她慢慢的把酒壶和杯子放于桌上,又翘起兰花指,为南瑾言和不灵各倒了一杯酒,眉目含情的看了看南瑾言,缓缓将酒杯置于他面前,“殿下”她那酥软的声音,把她自己衬得更加娇艳妖娆。
南瑾言又瞥了她一眼,对老鸨说道:“开始吧。”
“好嘞!”老鸨赶紧冲出雅间,大声道:“殿下说了开始,快,都唱起来吧!”说完又折回雅间,看了看南瑾言,对头牌说道:“你就留下,好生伺候着殿下!”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有事本宫自会吩咐。”
老鸨凑近南瑾言,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她是我们这的头牌,卖艺不卖身,还是黄花大闺女儿呢,就让她留下伺候二位贵人吧。”
“你是要让本宫把刚才的话重新再说一遍吗?”
老鸨惶恐,“民妇不敢!我这里让她们都下去。”对着姑娘们摆摆手,“走走走,都走!”
“太子殿下听戏为何不去戏院?反到这青楼里来?”不灵不解,他看看戏台,“我呢,识得的戏不多,不知今天唱的是哪出?”
南瑾言一言不发的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戏台,悠悠的喝了一口,把酒杯稳稳当当的放回桌上,寻思了片刻,开口道:“本宫要看的戏文,一般的戏班不敢唱,所以才选在这里,就当是一场风花雪月。”
这一下就引起了不灵的好奇,原本对看戏也并不热衷,但今日却有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戏文,连南瑾言都要偷偷的听。
后院中,一个小厮端着一壶酒嘴里抱怨着辛苦正往楼里去,就被旦傅拦下了,“小兄弟辛苦了,不知这酒可是送去贵人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说罢,不耐烦的白了旦傅一眼,打算绕开他过去,旦傅往旁边迈了一步,又挡住了他,“兄弟辛苦了,这等跑腿的差事,吩咐一声,我去便是。”
正好,这小厮今天累得要死,正想偷懒歇一会儿,他把托盘递给旦傅,“行,那你去吧,二楼雅间。”
“知道了。”
旦傅端着托盘转身进了楼里,快到二楼雅间门口,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捏在手心里,低着头走进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