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儿紧紧握着双手，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然，如今手掌已经是一片血迹。

她却没感受到。

“你，你？”

李仲琦也吓坏了，怎么会有人和雪儿长的一样？

虽然他也猜到了什么，但目前还不确定，所以脸的表情非常惊讶。

如是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尸体早就埋了，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来的人是李雪儿，在这几天的治疗中，张艳自己觉得效果不是很好，毕竟，她似乎不愿意想起过去。

今日怎么会突然好起来了呢？

“李双儿，你要我说还是你自己坦白？”

李雪儿的表情很冷淡，声音里没有感情，但这些话是从她嘴里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这时，李双儿脸的表情立刻驾崩不住了。

颤抖着说：“你，你是谁？我是李家大小姐李雪儿，李双儿已经死了！”

她的情绪显然失控了。

表情也不再温柔了。

每个人都听到了云里雾里，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房间里一片寂静，可以听到针掉落的声音。

李雪儿的声音打破了目前的僵局，语气中带着冷笑：“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话……”

“李双儿，是你自己有了身子，沉塘前趁机打晕了我，再换了你的衣服，害我被沉塘杀死。幸运的是，我命大，老天不忍心让我死去，我被人救了来，否则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至于你，你脸的这张面具总有一天会被摘下来的，我们姐妹情深，但我从来没想到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被妹妹杀害的她，已经不再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淑女，现在她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像一头出笼的野兽，让人望而生畏。

从前都是自己维护妹妹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今，记忆是浮动的，它比怨恨使人更痛苦，更困惑。

李双儿疯了，声音越来越大：“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她脑子里也有一些理智，即使在这个关头，她仍然不忘反驳自己。

“李双儿，我可怜你，才找了一具和你相像的女尸将你救出。本以为你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出现，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指认我！”

张艳真的很佩服李双儿这一点，不管怎样，她总能说得通情达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