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是不是在别的地方,你再找找。”霍隽道。
“我刚在外面,看到她背个包袱说是有急事先走了,你们不知道?”晏九道。
“走了?”晏西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们在这里给她计划,她自己倒先跑了。
“嗯,是走了。”晏九道。
“那你怎么不拦住她,这臭丫头真是……”晏西恼火地叉着腰,看样子气得不轻。
“你干什么了,把人吓走了?”晏九道。
“我?我……”晏西指了指自己,她能干什么,她好心好意帮她,结果倒成了罪魁祸首了“她走多久了?”
“现在应该还没出中都。”晏九道。
“那宝珠,让我逮到,你就死定了。”晏西说着,大步出了霍府,在她的地盘还想说走就走。
晏九无奈地叹了叹气,可转念一想谢承颢怎么突然跑到霍府来了,而且与龙靖澜能凑在一块儿说什么。
霍隽抱着孩子笑了笑,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商议着什么,却也不好在他面前说破,于是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晏西前脚刚走,龙靖澜和谢承颢便一前一后从后园出来了。
“晏西呢?”龙靖澜问道。
“宝珠走了,她出去找人了。”霍隽道。
“走了,她走什么走?”晏西讶然道,男人都没追到走就跑了,这小妮子胆子也太小了。
“你来做什么?”谢承颢望向晏九问道。
“我才要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直觉告诉他,谢承颢出宫一定没什么好事,而且方才他看自己那一眼,眼神中有些微不可见的兴味,他更加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他还不知道。
好歹相识数十年,于这个人他不能说是十分地了解,但最清楚的莫过于他要算计人的一些习惯性兴奋的样子。
“微服私访。”谢承颢理直气壮地撒了谎,他根本就是来和龙靖澜她们一起合计要算计他的,但这话他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晏九见他不愿说,便也懒得问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急啊,朕也正好要走,一起。”谢承颢负手跟上了他的脚步,不时打量着他,眼神中有些得意的小兴奋。
晏九微皱着眉,总觉得他那眼神有些渗得慌,“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一直盯着我。”
“朕只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多看几眼,别想太多。”谢承颢收回目光,打量着周围的街道。
“我要回药铺,你跟着干什么?”晏九不耐烦地停下脚步道。
谢承颢沉默了片刻,道,“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晏九皱眉道。
“枢密院有人在苗疆被人下了一种奇蛊,让你师叔去看了,也没有解救之法,所以看你能不能走一趟苗疆,找找解毒的办法。”谢承颢道。
这事儿,当然是假的,但是要把他骗去,造这么一桩中毒的事儿出来也未偿不可。
“师叔都没办法,那中毒的人如何了?”晏九拧眉,一脸凝重问道,全然不知已经落入某人的圈套。
“病人暂时不在中都,明日我会让人反中毒的脉像和症状,让你师叔以书信告知于你。”谢承颢道。
晏九抿唇沉默了一阵,道,“那我尽快安排动身去一趟。”
既然是他要救的人,必然就是枢密院举足轻重的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安排人护送你去。”谢承颢笑眯眯地说道。
下一步,只要想办法把那宝珠也引回苗疆老家,好戏就要开场了。
只是,自己有本事去成就别人的姻缘,却永远没有机会去成全自己,想想也是可悲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