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芙蕾·阿尔斯塔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子,但语气却完全不是如此。
[阿尔斯塔...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阿斯兰看着监禁室内的少女,表情淡淡,至少从外表来看谁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穿着白色监禁服的少女,坐在阿斯兰对面的椅子。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按照正常规定一般带必须的脚铐和手铐。监禁服自带的拘束带也没有扣,完全一副任由少女自由行动的架势。
芙蕾摆弄着自己小葱般白嫩的手指,目光呆滞,涣散的瞳孔说明这个人的心思完完全全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面。
阿斯兰也没有在意,或者说对方这种态度正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倒是不介意你一直这样就是了,不过真的好吗?我听说你父亲死后,你好像还说过复仇一类的话呢!”
“恨?对我吗?我这个亲手击沉了蒙哥马利号,也就是你父亲当时所乘坐的那艘船的人。”阿斯兰低着头扔在翻阅着什么,偶尔才抬头看一眼芙蕾。
一直唱独角戏的阿斯兰也觉得有些尴尬。监禁室内的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
“嗯?”阿斯兰在PDA屏幕化动的手指停滞了一下,不过头倒是没有抬起来还是维持着低头看屏幕的姿势没有变化:“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来审问一个让我感觉到有趣的俘虏而已。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芙蕾一副不相信的语气:“阿斯兰·萨拉...你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呢!在赫利奥波利斯的时候,你的头像和名字天天在ZAFT的宣传中出现。整个PLANT都把你整个‘王子殿下’当做是英雄、救世主一类的形象来进行宣传。”
“啊~那可真是荣幸啊。”阿斯兰敷衍着,脑子里也在猜测对方突然开口说话真实意图。
这一回轮到芙蕾不在意对方的反应了:“赫利奥波利斯崩溃之后,我被送到了大天使号。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注意到基拉的。之前在赫利奥波利斯之时,没有察觉到的异样。”
“嗯~?”阿斯兰脖颈虽然没有动,眼球却向转动了,瞳孔的位置开始直视着芙蕾:“发现是调整者之后,开始不由自主地讨厌他了吗?奥布啊...虽然明面说着欢迎调整者之类的话,不过实际嘛~”说着,他还不由自主轻笑几声。
别的不说,当地球联合军进攻奥布的时候。从奥布逃出来的那些研究员们对于加入PLANT的研究机构可是一点点抵触情绪都没有,甚至有不少人完全可以说得是甘之若饴。
奥布虽然确确实实在姿态和实际规划中留给了调整者位置,但当落实在实际中时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就国家层面而言,奥布当然欢迎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调整者们。可是奥布的普通民众呢?绝大多数奥布民众都是自然人,他们在生活工作中都会渐渐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和这些天生比他们更强壮更聪慧的调整者相比。
就算奥布政府在进行“和平”的宣传,可总有人会接触到来自地球联合军的反调整者主义。
这种时候,往日中的失落会化作愤怒和嫉恨牢牢扎根在这些人的心中。双方矛盾也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留在奥布的调整者们,自然也想过去改变这种情况。而他们得出来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演戏!不仅仅工作中要演戏,要让自己和普通自然人之间的差距变得并不那么难以逾越;生活中,也要装作有些笨手笨脚的样子以此来讨好邻居和“朋友”们。
否则不这么做的话,用不了多久看去“高高在”的调整者们立刻会在各个方面被抱成团的自然人们排挤地无法正常生活工作。
“并非如此。基拉是调整者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了。”芙蕾似乎想到了什么足够美好的事情,脸的笑容瞬间绽放了开来。
“当时在赫利奥波利斯没有对比,或者说当时并没有逼出基拉的极限...阿斯兰·萨拉,告诉我,一个人第一次坐MS就能将它操纵得好像身经百战的ZAFT精英驾驶员一样,可能吗?”
笑起来的芙蕾非常漂亮,年级虽不大却自有一种难言的妩媚。但阿斯兰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小看你了呀。不过也好,我可以和你谈谈更有趣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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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12:00,第6和第7机动舰队离开绕月轨道,向PLANT防卫要塞――‘博亚兹’发动进攻,并在攻陷以后进而攻击PLANT本土。”伴随着联合军宇宙最高将领的话语,作为注脚的是整个月球基地都在积极的向着战舰中装载着导弹。只是那个导弹面却带着一个特殊的标志,而标志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