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药剂对他没有作用是意料之中,但当对面男人的手伸过来掐住她脖子的时候怀娆还是心下一惊。
男人变了声线,不再刻意维持生冷的语音甚至带上了那么一些特有的华丽:“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梵羲的?
脖子上的手收拢的越来越紧,窒息感也越来越重。
怀娆想说你没有戴戒指,真正的梵羲也绝对做不出来给她卷袖口这种事儿,那个男人是恨不得她撩下袖子就要把她的衣服拽下来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让她露的人。
就在怀娆以为自己要在他手里憋死的时候男人松了手,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半弯着上身,两只手搭在怀娆还窝着的沙发的左右两侧。
极具压迫性的姿势,把怀娆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
怀娆按在自己脖子上猛烈地咳了几声,短暂的呼吸不畅让她两颊的皮肤有些发红。
她抬起手半遮在下巴处又咳了几下,视线半抬,擦过男人身侧,看往不远处的玄关方向。
“别算距离了。”身前男人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尾音轻压,醉人的好听,“你不可能从我手里跑出这间屋子。”
怀娆闻声眸色动了一下。
你们吸血鬼了不起啊?
她咳够了,放下手,仰下巴掀了眼皮看眼前的人。
他表情自然,甚至拿开了搭在沙发靠背的左手很随意地插在了裤子口袋。
“看什么?”男人尾音上卷的三个字慢条斯理地吐出来。
怀娆无意识地皱了眉。
顶着梵羲这样的脸,却配着沉而华丽的嗓音实在是有些违和。
怀娆没动,保持着姿势缩在沙发里。
她对“如果她有什么过激的动作,眼前人下一秒就会直接捏死她”这件事不大怀疑......
男人侧歪头,就这样平静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转身从之前的那个黑色皮箱里重新抽出一个针管和一个小玻璃瓶。
拔掉针管上的橡胶套,扎进玻璃瓶上端,吸满液体。
动作很优雅,像一个恪守古老礼仪的绅士。
怀娆胳膊动了动,很缓慢地移到沙发扶手挡住的暗影里,拇指使力去按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男人将吸满液体的枕头从玻璃瓶里扒出来,推动注射器尾端,透明的小水珠像小喷泉一样从针管的最上面呲出来一点。
“别费力了。”男人目光转向她,“从我进门开始你那戒指就不能用了。”
他表情很温和地轻笑:“我屏蔽了信号。”
怀娆:“......”
还挺得意?
不是,这他妈一个处处开挂的吸血鬼,让她怎么跟人斗?
躲是躲不掉,跑又可能被捏死,怀娆索性上身往后一靠,躺平任宰割,大不了早死早超生。
男人倾身过来,右腿屈膝半跪在怀娆所坐的单人沙发一侧,制住她的两腿,左手半撩起她披在肩上的头发,右手拿着针管直接将注射器的头部扎在了她的后颈
随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点被推进她的身体,怀娆能清晰地感觉到后颈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凉凉的小包。
她微侧眼,视线扫到茶几上那个半打开着的黑色皮箱。
这时她才意识到男人换了液体,一开始的那支是透明的,现在给她打得这支是浅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