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瞬间收敛了神色。它尚且沉得住气,她又怎能浮躁。
“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
“奴婢罪在盗了殿下的氅裘。”
扶玉轻轻的嗯了一声,“为何夜里时不认罪?”
燕卿微微仰起头,“夜里时江枫管家误以为盗氅裘的人轻薄了殿下,奴婢过于惶恐。”
“惶恐什么,你不是肖想孤许久吗?”
“奴婢不敢,殿下是天上云,奴婢是地上泥。”
扶玉倚在太师椅上,一手握着圆鹊,一手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水,“不错,有自知之明。”
燕卿长出一口气,尽量将语气舒缓,“殿下可否归还奴婢的东西?”
“你说它吗?”扶玉用指腹在圆鹊温软的身子上按了按,“孤觉得,它是孤的东西。”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扶玉施施然将圆鹊放在了长木几上,执起空茶杯盖在了上面。
圆鹊哀怨的闷哼一声,声如蚊呐,在燕卿听来却格外刺耳。
燕卿酝酿一下情绪,神情百转千回,“殿下,求您对奴婢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温柔些。”
扶玉将茶杯掀起了小缝,圆鹊咸鱼一般在茶杯下躺的安详。
扶玉抬眼瞥了下一脸错愕的燕卿,“你也说了是心上人送的,孤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
燕卿:“……”
“殿下。”燕卿心一横干脆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疼得眼眶微红,“奴婢记错了,不是定情信物,是奴婢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