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觉得就算我跟着您将白糖卖到五湖四海,她就会喜欢我了吗?”
赵士祯惨笑道,那张清秀的脸在暗淡的月光下愈发白皙,面色幽幽,唯有那双眼炯炯有神。陈丽华想说“当然”,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算有钱了又怎么样?从一根木头进化到一根有钱的木头?成为糖业大亨又如何?超进化到一根涂满白糖的有钱木头?
“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从很小的时候我和她就认识了,或者准确地说,她以前是我家养的舞姬。”
还是青梅竹马呢,陈丽华想到。
“我和她一起长大,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她跳舞。”赵士祯眼睛亮晶晶的,似是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画面。
“我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我父亲说我想娶她。我父亲也是很开明的人,他想了三天后也同意了。”
等等,皇宫外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十岁?
“是不是可以归为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小孩子跟异性说长大娶你、嫁给你之类的不是很常见吗?我八岁的时候就幻想过娶我学堂左边同桌的女子为妻了。”
系统猜测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殊不知又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危险的自爆发言。
“后来剑楼的人路过,说她天生剑骨,是个学剑的天才,要带她回山门。”
“一开始我也不愿意,可是我想了想,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耽误别人的前程啊。”
“我本来想索要一下她们的地址,可剑楼的女人说不要用这些俗物耽误轻语的修行。我就忍住了没要。”
“一转眼就是六年过去,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要不再给我说几个媳妇,他找媒婆要了好几个年轻靓丽的小娘子画像。我其实也绝望了,我说待到我行了冠礼,她还不来,我就放弃。”
“直到那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跟梦一样。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去崇明。我说好。我娘不同意,说你去那死人扎堆的地方干什么。我父亲只是说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就给了我一把银票,把我推走了。”
“走了好远,还能听到我父亲被我娘痛打的惨呼声。但是他老人家不知道如何成功劝住了我娘,至少她没派人来把我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