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指,霍则眉间总算稍稍舒缓了一点,祁宴点点头,很是满意。
望着他看了良久,他才小小声地道:“早上是我说得太过了,抱歉。”
本来就想道歉的,谁料刚好碰上霍则身体不适。
“叩、叩、叩。”
这话刚落,敲门声便很实时地响了起来,把祁宴吓了个大跳。
他跳起来,一时没注意,头撞到了上铺床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卧……槽……”
祁宴蹲在地上,泪花都险些飙出来。
他边揉着头边去开门,他倒要看看,是谁敲门的时机挑得这么好。
门一开,还没看见人,一个塑料袋先出现在眼前。
“退热贴和退烧药。”
是宋葭絮的声音。
祁宴一听也顾不得探究别的事,先从袋子里翻出了退热贴,贴到霍则额上。
宋葭絮做事挺全面,祁宴接过袋子时还觉得怎么这么沉,一看,里面还有瓶未拆封的矿泉水。
“谢谢啊。”
祁宴把霍则叫起来吃药,拆了颗退烧药,递到刚坐起身来的霍则手上。
宋葭絮跟着进来,他们约大男生宿舍没有限制女孩子出入,宋葭絮大大方方进来,看了眼霍则的状况。
她伸手到他面前挥了挥,霍则都没什么反应。
“他还好吧?”问出这话时,宋葭絮的语气都不太确定。
祁宴替霍则拧了瓶盖,见他把药送进嘴里后,再把水拿给他,亲眼见他喝下。
“谢谢。”
霍则声音沙哑,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这声谢,也可能是对两个人说的。
“不谢。”祁宴把喝没一半的水瓶盖子盖上,随手放到自己背包,回答宋葭絮的话:“目前看来没什么精神,看吃了药能不能好些。”
宋葭絮看着呆坐在床上的霍则,又看着忙碌着的祁宴,抬了抬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这表情恰好被转过来的祁宴看个正着,他嫌弃道:“你那是什么脸?”
宋葭絮听了却笑得更为灿烂:“也没什么啦……”
祁宴面部抽搐:“有话快说。”
笑够了以后,宋葭絮轻咳一声,收敛起脸上表情,但仍然止不住一直往上扬的嘴角。
她说:“以前都是看霍则照顾你,难得见你这么鞍前马后对他,感觉像是情况掉了个个儿似的,颇有种‘贤妻’感。”
宋葭絮前面那段话听了还行,反正也是事实,但后面那句话祁宴就不同意了。
“呸,老子是男的,贤妻个头!”
“哦,那就贤夫。”宋葭絮从善如流。
祁宴已经无力吐槽。
宋葭絮幽幽地又道:“不过祁宴……我把你跟霍则凑成一对,你在意的竟然只是‘贤妻’这个称呼而已啊?”
祁宴莫名其妙:“那不然我还要在意啥?”
宋葭絮笑得瞇起眼,瞥了眼霍则的方向,笑笑地道:“什么也没有。”
她能帮的也就只有这样了,起码目前看来,祁宴对于这事并不是抱持太大的反感。
只有祁宴还嗤了一声,大概觉得她这人吃饱太闲,怪里怪气的。
宋葭絮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这三人发小可太难当了,她一个女孩子时时刻刻为这两大老爷担忧,她容易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