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争的大胖小子!
许员外一看到儿子,立刻上前保住,喜极而泣。
石主簿笑着松手,和和凝一起走到孔循面前。
“啪!”孔循一巴掌拍和凝头上,用手指着和凝,“和凝,你敢戏耍上峰!”
和凝立刻上前,给孔循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大人息怒,这不是为了快点断案么!”
“你可知道本府刚才受了多大惊吓!”孔循气的吼道。
这孩子要真死他府里,他就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这辈子甭想再升官了!
“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和凝立刻把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又来了一遍。
孔循喘了口气,转身回公堂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张员外,你私自将他人独子谎作己子,你可知罪!”
……
和凝看到孔循回去升堂,松了一口气,忙脚底抹油溜了。
他才不会傻的留下来挨骂呢!
出了京兆府的大门,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和凝先去胭脂铺买了些胭脂水粉,然后提着悠悠的往家走去。
“娘子,我回来了!”
“和郎散值回来了,”一个文文弱弱的清丽佳人从门里掀帘子出来。
“娘子,我刚刚经过李记的胭脂铺,看他家今儿又新出了几种胭脂水粉,特地给你捎了一份。”和凝把提着的胭脂水粉捧给娘子。
“今儿出新粉了?”清丽佳人,贺氏,接过丈夫递来的胭脂水粉,放在鼻子轻轻嗅了嗅,欢喜道:“果然是新出的,甚是好闻。”
“怎么样,喜欢吧!”和凝顺势揽住娘子,就要往屋里走。
“等等,”贺氏突然停下,在和凝身上闻了闻,“和郎,你身上怎么有胭脂味?”
“可能刚才不小心在胭脂铺沾上了。”和凝随口说。
“不对,这胭脂味怎么不一样,”贺氏趴在和凝怀里又闻了闻。
“胭脂铺什么胭脂没有……”
“还有酒味!好啊,和凝,你居然又去喝花酒!”
刚才弱柳扶风的清丽佳人突然双眼一瞪,一脚朝和凝踹去。
和凝在媳妇说酒味时就已暗生警觉,看到媳妇踹来,登时往后一撤。
“好啊,你还敢躲!”贺氏往门里一翻,又翻出来,手中多了一把银枪。
和凝一看媳妇手中的银枪,顿时汗毛立竖,抱头就窜。
“娘子,我错了,我不该去喝花酒,我没嫖,我就去作了几首诗!”
“作诗你跑青楼去!”
贺氏一枪戳到和凝面前,和凝忙拿身上佩剑一挡,接着跑。
“我做的是曲子,没有教坊的歌姬,谁替我唱啊!”
“你还有理了?”又是一枪。
“娘子,真的只是作个诗,唱个曲!”和凝眼见躲不过,忙一扑,抱住媳妇,“我日日准时回家,想嫖也没空啊!”
“你若不心虚,扯幌子干什么?”贺氏美目一斜。
“这不是怕你生气么?”和凝忙说。
“知道我生气还去!”
“可我除了喜欢作诗,也没别的爱好啊,又没案子天天给我忙,我很无聊啊!”和凝委屈道。
贺氏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直接把手中的银枪丢给和凝,然后对屋里叫道:“布阵。”
一个胖呼呼的小丫头从里面跑出来,“夫人。”
“去取千吊钱,去教坊请五个歌姬和五个公子来。”
“是,夫人。”叫布阵的小丫头立刻去屋里开箱子搬钱。
“娘子,您这是?”和凝小心翼翼的问。
“你不是作诗没歌姬吗,我去给你包洛阳最有名的歌姬来家里陪你,”贺氏整整衣袖,又恢复刚才文弱的模样。
“那怎么还有五个公子?”和凝纠结道。
贺氏瞥了他一眼,“我在家天天也没什么爱好,也很无聊,我想养几个面首,你有意见?”
和凝手中的银枪咣当一下掉了。
“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教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