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一点都不比苏斐然查,若两个人真要比较一下的话,她只能说,各有千秋。
“不,你以前也好看。”崔凌寒赶忙补救,转身找崔永益作证。“永益,你说对吧?”
崔永益没说话,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柏念慈,心中思绪万千,他直到现在都还有点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喜欢念慈的,因为不会表达,或者说表达错误,硬生生和念慈错过,叫他如何能甘心?
眼睁睁看着她穿上婚纱嫁给别人,他就心痛的连呼吸都带着痛苦。
“永益。”见崔永益看着念慈看的出神,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和念慈两人,其他人都是空气,崔凌寒暗叫一声糟糕,他后悔带永益来看念慈了,斐然把念慈看的非常紧,防永益像防贼似的,若没有他的带领,永益连这个门都进不来。
崔凌寒无奈的看了柏念慈一眼,柏念慈淡淡一笑,表示没关系,崔凌寒笑着说:“老头子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又被老战友们拉着说话,只好派我来帮他看看你,来的路上碰到永益被一群美女团团围住,顺便救他脱离苦海,于是一起来了。”
边说,崔凌寒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柏念慈面前,柏念慈没有立刻接过,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老头子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他给你的结婚礼物。”崔凌寒解释,然后故作神秘的朝柏念慈眨了眨眼睛,凑到柏念慈耳边说:“悄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老头子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结婚礼物,不过看在是老头子一番心意的份上,你勉为其难的手下吧。”
勉为其难的手下,柏念慈白了崔凌寒一眼,再次肯定崔凌寒不会说话,伸手一把抢过盒子,打开一看,瞬间愣住。
“你这什么表情。”崔凌寒凑过去一看,眼睛发出绿光。“老头子打哪儿抢来的这么一套具有收藏价值的首饰?”
崔凌寒这话给人太多遐想的空间,化妆师,发型师,一群助理都非常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一套怎样具有收藏价值的首饰。
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柏念慈抬眸瞪了崔凌寒一眼,忍无可忍的低吼。“你会不会说话的。”
“我又没有说错。”崔凌寒一脸无辜的表情。
柏念慈不想理会崔凌寒,眸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化妆师和发型师及一群助理还在房间里,一个个脸上难言好奇之色,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出去。
众人虽然不舍得出去,但也不敢忤逆总统夫人,只好三步一回头的走出去,顺便关上门。
“这是崔伯伯让你给我的?”柏念慈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崔老先生给她这套首饰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首饰收藏价值。
收藏价值,这套首饰看起来年代是有些久远,或许比自己心里猜测的还更久远。
“千真万确。”崔凌寒肯定的点头。
“你之前没有见过这套首饰?”柏念慈又问。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崔凌寒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摇头说:“没见过。”
柏念慈没有再问,看着首饰出神,崔凌寒说:“别去纠结老头子给你的这套首饰的来处,反正不是抢的,我之前是开玩笑的,以我家老头子那刚正不阿的倔脾气,做不出抢别人东西的事情来,你放心的收下,我帮你戴上好吗?”
“嗯。”柏念慈点头,同意崔凌寒的说法,不再去纠结首饰的来处。
崔凌寒将首饰从盒子里拿出来,拉着柏念慈转身看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先帮她戴上项链,然后是耳环和手链,戴上后崔凌寒看着镜子里的柏念慈,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可惜,他家的这个小女孩今天嫁人了。
“小堂叔。”崔永益忽然走到两人面前,对崔凌寒说道:“我想和念慈单独说几句话,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崔凌寒皱了下眉,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出去。
柏念慈本来无所谓的,想起崔永益对原柏念慈的感情,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了扯崔凌寒的衣服袖子,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她也让自己出去,崔凌寒不敢置信的看着柏念慈,很想问她一句,你是不是犯傻了,今天她结婚啊,她单独和新郎以外的男人呆一处,没人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以斐然对她的在乎程度,他不认为念慈和永益单独说话的事能难得过斐然的耳目,念慈都和斐然结婚了,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呢?
“小堂叔。”崔永益催促道。
崔凌寒见柏念慈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看了崔永益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关门声后,房间里陷入沉寂,崔永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柏念慈看,眼里的热切毫不隐藏。
柏念慈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却低头看着手腕上崔凌寒刚刚给她戴上的手链,另一只手在手链上轻轻的转动着,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崔永益出声打破沉寂,话问出口,他自己也恍惚了几秒钟,他是看着她的动作猜测她在找什么。
“没什么。”柏念慈回答。
“你很喜欢这套首饰?”崔永益又问,他能看出这套首饰几乎夺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也不热衷收藏首饰,偏偏对这套首饰爱不释手。
“谈不上喜欢……”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这话柏念慈不想说,抬眸看了崔永益一眼,迈步走到窗户边站定。“你想跟我说什么,快点说吧。”
跟在她身后,崔永益也走到窗户边,与她并排站定,看着楼下花园里的人群,苦涩的一笑,问道:“嫁给总统阁下,你是心甘情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