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有这么厉害吗,爆发力这么强?还是这小子本身运动神经惊人?运动员?”
韩惊墨悠悠转醒,就听到傅予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又回到傅予的房间里,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韩惊墨泪流满面。
傅予似乎察觉到他的气息,颇为惊喜道:“你是不是醒了?”
韩惊墨悲伤得无法说话。
傅予也不在意,坐到书桌前摊开一本书,悠然自得地端起咖啡搅拌,边啜饮边问道:“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这种废物,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韩惊墨的语气毫无波澜。
“呵呵,看在这两天我替你承受了扭伤拉伤的痛苦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傅予轻笑,“好吗,小可爱?”
“呸呸呸!”韩惊墨冷哼,“我姓韩名惊墨,叫韩哥!”
“那我叫你小墨吧。”
韩惊墨脸色一黑:“去死。”
傅予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过飘窗,照亮干净整洁的房间。
“小墨,你能在人海茫茫中找上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尽管开口……”
韩惊墨毫不迟疑道:“因为你够废!废材!取不了暖,盖不了房,拿手里太扎,做栈桥太滑,你就是个废材!大地都后悔孕育出你这根废材!”
“好吧。”傅予倒是好脾气,“无论如何,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吧!”
韩惊墨冷笑:“废物不配跟我做朋友。”
“不做朋友也行,那我们做亲密无间的……好基友?”
“呵呵。”
“是你选择了我呀!你主动的!”
韩惊墨恼羞成怒:“闭嘴闭嘴!你不配跟我说话混蛋!”
只有别人哭着喊着要跟他做朋友,他韩大爷才不会主动呢可恶!
韩惊墨也不知道该说傅予心大好,还是头脑简单好。这小子居然就此默认了他的存在。
傅予这种废物,根本就不配跟大爷我做朋友!韩惊墨心道,等大爷夺得控制权,立刻就把这小子踹到随便哪里去,等着!
相处一个星期,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傅予自觉跟韩惊墨已经是亲密无间的至交好友,他向来十分的言不由衷,表里不一,难得跟韩惊墨在一起这么轻松快乐,简直如鱼得水。虽然韩惊墨的毒舌依旧常常让他万箭穿心。
至于韩惊墨,傲娇的韩小少爷可烦死傅予了!吃饭要跟他讨论味道,洗澡要跟他讨论身材,跑步要跟他讨论节奏,看片要跟他讨论姿势,半夜醒来还得喊他两声……一定要他韩大爷讽刺挖苦几句才消停。韩惊墨再没有见过比傅予更粘人的了。这小子是还没断奶吗?
一天两次救人的英雄事迹上了本地新闻,很是轰动了一阵,记者同事三姑六婆,认识的不认识的,天天跑来慰问,遗落在医院的手机也被护士们浩浩荡荡地亲自送上门来。韩惊墨最烦这些事,这些人就让给傅予去接待吧。
主考官亲自给点的公假,傅予做了几次推拿理疗,毕竟年轻,很快也就恢复了健康。
一切回到原来轨道,工作也就提上了日程。
一大早,傅予便站在光亮的全身镜前,顺手拿着领带比对。陈列架上一溜儿各色花纹的领带,足见主人对领带的喜爱。
“小墨,你觉得这条领带怎么样?”
“庸俗。”
“那这条呢?”
“媚俗。”
“这条呢?”
“粗俗。”
“……要不你挑一条?”
“你一定要系领带吗?”
“难道你不觉得没系领带脖子凉飕飕的?”
“那你怎么不觉得系领带像勒脖子上吊?”
“所以你生前是上吊死的?”
“你信不信等我拿回控制权,第一个就把你吊死?”
“我死了你怎么办?”
“大爷找个更好的!——混蛋,你调戏我?!”
“不,我是在撩你。”
“你个臭鸡蛋臭豆腐臭榴莲……!”
“怎么都是食物?”
“……臭鸡蛋不是食物,臭鸡蛋它已经不能吃了。”
“你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伤心啊?”
“闭嘴!你不配和我说话!”
“好好好,那咱们不系领带了。敞开衣脖子会不会更好看?”
“不看脸就好看。”
“你觉得我不好看?哪里不好看?”
“别问了,你好烦!”
“真的不好看?”
“闭嘴!我已经对你施展了禁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