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嫔妾冤枉呀!灵儿没有打死若烟!”
“人死在你的蝶衣宫,难道还是本宫打死的吗?”
“灵儿只是命人小小教训一番,未曾料若烟会咬舌自尽呀!”
“你说咬舌自尽就是咬舌自尽?我还说是你割了她舌头呢。”
“灵儿没有,贵妃娘娘为何非要为难灵儿?”陆灵儿心理素质极好,不管江初唯说什么,反正打死不承认,“是要灵儿撞死在贵妃娘娘跟前,贵妃娘娘才会相信灵儿吗?”
江初唯舔了一下唇,摊手笑了:“你撞,本宫瞧着。”
陆灵儿瞳孔微微一张:“……”
狠狠地怔在那里,半晌后终于回过神,又重新扑过去抱住周翰墨,“陛下,您可要为灵儿主持公道呀!”
声尖刺耳,周翰墨头疼,眉心凝着几丝不耐,犀利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两名小太监,“来人,将这两个听不懂主子命令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江初唯败下阵来。
却不是她不够可怜不够无辜,只是周翰墨这个人小心眼,前些日子她太乖巧了,没顺他意去找温诗霜麻烦,今儿个狗皇帝便要她难堪。
周翰墨话音一落,就有几个太监上前,那两名小太监被吓得跪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容华娘娘救命!”
奈何他们的主子正是得意,哪来多余的心思理会其他,再说宫人的性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跟江初唯一样,都是她往前一步的垫脚石。
“陛下!”江初唯抓过周翰墨的手,不管不顾一口咬上去,原本只想引得旁人注意,但一张嘴就控制不住自己,直至那几名要把人拖下去杖毙的太监冲过来围着她急得团团转,“贵妃娘娘使不得,万万使得不得呀!”
嘴里漫开淡淡的血腥味,江初唯这才不慌不忙松口,盯着周翰墨手背上的牙印和血迹,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大庭广众之下,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到底喝了多少?”周翰墨俯身而下,捏住江初唯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江初唯吃痛,小脸涨得通红,眼圈也晕着一层绯色,水烟弥漫,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醉非醉……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她突然打了个一个嗝。
周翰墨闻见了浅浅的金桔酒香。
“陛下,”江初唯娇憨地伸出一根手指,举得老高地给周翰墨看,眯着眼傻乎乎地笑,“敏敏没喝多少,一壶都没有呢。”
周翰墨看着她,眸色仍是冰冷,却又多出一丝探究的意味。
“陛下不信吗?”江初唯歪头望着周翰墨,一派的天真无邪。
看得在旁的陆灵儿脸都绿了,快速理了理思绪继续战斗,娇娇弱弱地打了个哭嗝,“贵妃娘娘方才讲话有条不紊,真是教人看不出吃过酒,想来一定是贵妃娘娘酒量好。”
很明显是说她装醉。
江初唯歪头朝她笑,“陆容华谬赞。”
“贵妃娘娘就不怕陛下治您欺君之罪吗?”陆灵儿咄咄逼人。
江初唯看她半晌,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提了提声儿呵道:“你……陆容华,不要仗着陛下对你宠爱,就这般目中无人,对本宫没大没小……”
话到一半,突然轻咳了几声,因为气不顺,整个人微微弯曲,犹似风中颤栗的牡丹花,模样我见犹怜。
陆灵儿:“……”
“够了,”周翰墨眸色微深,停在江初唯的身上,话却是对陆灵儿说的,“敏敏虽说年纪比你小,但她入宫要早你一年,陪在朕身边三年之久,这份情谊可是由得你随意挑拨?”
“陛下息怒!嫔妾绝无挑拨之意。”周翰墨变脸没个过渡,陆灵儿差点反应不过来。
周翰墨一手搭在桌案上,漫不经心道:“陆容华以下犯上冲撞敏贵妃,扣罚半年月例,禁足一个月。”
“嫔妾遵旨。”陆灵儿跪地上,眼角余光恨恨地瞥向江初唯。
江初唯抬眸朝她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娇媚多情,险些给人气吐血。